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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听女儿的意思,这郎君倒是聪慧,万一问的多了,岂不是暴露了。
房玄龄强装淡定,招招手笑道:“小李郎君可会下棋?可愿与我谈一局?”
李江帆愣了愣,前世倒是有看过围棋棋谱,可也仅仅限于看过,“呃...不是很懂。”
房玄龄也不在意,招呼着李江帆坐下,“前些日子我尝过郎君的酒,就觉得独特,不知这千金醉是用何酿成的?”
李江帆倒也不怕说出原料被模仿,毕竟提纯技术,整个长安仅他一家,就算知道了原料那也是东施效颦。
大大方方的将原料告知,当然还是略作修剪。
房玄龄点点头,随后跟李江帆谈及那句诗,稍作点评,指出了些不足。
“不知小李郎君对这次诗会可有准备?”
“虽说若水诗会是小女主办的,但还是有些名气,去年倒是出过几首好诗词,求得闻达。”
房玄龄说完,望向对面的李江帆,李江帆笑着摇了摇头:“小子对诗词无甚了解,纯粹是去凑凑热闹罢了。”
轻描淡写,倒真不像装模作样。
房玄龄微微皱眉,随后又点点头。轻笑道:“小李郎君倒是洒脱,若是我把此话问于其他人,恐怕他们早就拍着胸脯打包票,一定能拔得头筹。”
李江帆笑了笑,“我只是一介商贾,就算是作出几句诗,恐怕也只是徒增笑料。”
房玄龄道:“郎君倒是妄自菲薄了。”
眼看天色已晚,房玄龄也不再多说什么,李江帆便先行告辞。
这几句交谈下来,房玄龄心里有些惋惜了,男人要有功名利禄或是野心才对,哪怕只是一介商贾,那也应该有上进心。
而眼前这少年,谈吐气质都很讨他欢喜,但却唯独缺了那份野心。
人穷志短,终究是商贾身份耽误了他的视界。
待房念雪送李江帆到门口后折回后院,房玄龄突然问道:“雪儿,你觉得这少年郎如何?”
房念雪眨眨眼睛:“骗人的?”
房玄龄笑着问道:“什么骗人的?”
房念雪噘嘴道:“他会不会作诗我不知道,但昨日他与我讨价还价时,可不是这幅模样。”
“昨日里他说话咄咄逼人,看起来对钱财极为看重。”
“而且爹爹不知道,今天他看到那一箱子铜钱时,眼神都直了。”
说起这个房念雪就有些气,自己难道没有铜钱好看吗?那家伙看见铜钱简直都挪不开眼睛了!
随即又想起李江帆说的那几句关于幸福的话,当下又添了一丝笑,“不过是有几分见识的。”
房玄龄哑然失笑,看着自家女儿,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