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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和云邈对坐着,看着两个少年,似乎看到了自己年少时的光景。年少的云邈,跟着父亲去战场,白雪皑皑的战场,总是被鲜血染得如同遍地开满红梅,那一片片尸体,便是这棵梅树的枝干。没有花香,辛辣刺鼻。隽永是阳淮的堂弟,父亲是旧将,因着不主战云,又有新朝势力从中挑拨,被判心怀歧义,秋季下狱。之后隽永的母亲便带着他投奔了阳淮,战场无情,阳淮没有回来。昔日好友,却再也无他。
淮王都,淮里
王城内
近日有云的使者来访,淮王悦。云用万尤绝学求和,淮王得此,虽然心中有愤,却也许了和平。云邈望着使者时,只觉痛心疾首,他恨云纡狡诈,恨淮王无动于衷,也恨自己没能陪好友共战沙场。可是他也懂得战场本就风云变幻,所行之人不能许下归途。只是战争,不会在这里停止。淮国既已接受了万尤绝学,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关于万尤绝学入淮,众卿可有良策?”淮王问道。
“若淮王不弃,在下不才,愿献一策。”所言之人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是云国使者,名讳不曾听闻。使者仍然端着刚刚献出万尤绝学的礼台,端庄跪地,看起来不过二十的年岁。
“说。”淮王并未抬眸看使者。
“既来之则安之,万尤绝学既已归云,则应尽快用之。一来强国势,二来慑外敌。不仅要用,还要用得人尽皆知,不为一人独享,应广培贤士。”使者言语真切。
“云国这是要我先身试行?”淮王反问,不怒自威。
“如今局势,先人一步,不为坏事。况淮王,一向胸襟宽广,处事光明,如此坦荡之策,才配得淮王威名。我云之云玗,三载与淮阳淮将军朝暮相争,为敌为师,亦为友,淮国气度,已有领略,万尤绝学,愿赠知己。”
“云玗?哼,云国的主,竟是一个臣子做得的。”
“我王亦深知与淮为敌实是下下策,愿以绝学表心意,我王之意,余年皆与淮结好。”
“既如此,云国打下的边城就送为云国,我淮国也不亏待了云。众卿可有异议。”这个时节少一个敌人不为坏事,淮王等待细声商讨的臣子们回应。
“那么,云邈,边城交接诸多事宜,由你去办。议和殿,负责结盟事宜,用人调度不必事事禀报。”
“臣领旨。”臣子们领了责。
在朝堂,云邈久违地听到自己的名字,交接之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正适合作为他重返朝堂的开篇。下了朝,他便径直朝家走。皇城内不觉初冬,出了皇城门,才能清楚地感觉到雨雪严寒,想着家里有人等着,觉得路途也有了盼头。
“云哥哥!”从街口蹦出个少年郎,一头埋进了云邈怀里。白双手里抓着热腾腾的烤饼,往云邈眼前递了递,看着笑意盈盈的少年,云邈心头都是热的。这个年纪,正应是欢笑打闹的天真孩童最快乐的年纪。
“双儿,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云邈脱下自己的披肩正要给白双穿上,白双却抓住他的手,把他带进了一家织锦铺。
“琅姐姐,你看,我就说云哥哥该下朝了吧?我就在街口等了一会儿就等到啦。”
白琅停下挑选织布的手,脸上的欣喜有少女独特的清甜,“听说店里来了新样式,我来挑一些,回去给你们做新衣。”
店老板看了看场面,连忙介绍起布料,手里不停地拿了布匹往云邈手里塞,不一会便再也塞不下了,只好做罢。
云邈抱着布匹,手臂上还挂着个少年郎,耳边是少女明媚的笑语,就这样一路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