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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可否赏老臣几坛萸梅酒?老臣也就这点喜好了。”
“噢,孙伯伯想要几坛,取几坛便是了。”柏州悠悠开口,眼神却寸步不离端酒之人。“琥珀楼竟然来了新人了,倒是稀奇。”
“区区坊间酒楼,受得王君惦念,我心欢喜。”跪在一旁的林想开口回应。
“吾儿时最常去,便是琥珀楼,那时林家姐姐待吾也是极好。如此孩时记忆,吾自当不忘。此身为王,当保一方昌盛,琥珀楼亦是如此。”云玗稍稍抬头,从余光中瞥看柏州。那张面庞竟冷清得让人觉得疏远。直到受赏完毕,柏州都不曾对她有过特殊对待,哪怕一个眼神,也不曾给过,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琥珀楼新来的帮工。
今日礼毕,该出宫了。云玗想要伺机抽身藏在宫内,却发现毫无可乘之机。茝宫内的看守百步一位,出宫门不过两条廊道,途经两门,却已经遇到四队巡逻。茝地市集稀松的管制,几乎叫人无法想象宫墙之内却是如此肃穆。
回到琥珀楼,云玗便径直上了楼,也不见用餐。姐弟二人敲门皆无人回应。
“姐姐,愿姐姐怎么了?去了趟宫里,就变成这样了?”林念手里抱着一篮子花瓣,将破损的挑出一旁。
“不大清楚,看着神态,多半,是今日无法与故人相认吧。”林想手中提着一桶热水,姐弟俩一同上了楼,林想不由分说地直接推开了大门。只看到云玗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听见动静,募地扯过棉被将自己罩住。姐弟二人相视一笑,走到浴桶前,往里添料。林念接下空桶,又登登跑下楼去。
“又哭了?我可从未见过如此爱哭鼻子的侠士呢。”林想将花瓣倒入桶中,拍了拍篮底,确定篮子里再无一片花瓣。“你若还想进宫,到还有两个法子,要么当秀女,要么参加武试。”
“武试?”云玗从床榻上弹起来,“未曾听说啊?什么时候?”
看着眼睛有些发肿的云玗,林想不禁觉得有些可爱,“每一任王君上位,定要举行武试和文试的,文试由周相出题选拔,武试便是孙主司负责。”
“喔,或可一试。”云玗爬起来,有些潮湿的睫毛又弯起好看的弧度。
“林念烧了洗澡水,快过来泡一泡,烦恼全消!”林想拍拍桶边,朝云玗招呼。林念又提了两桶水来,如此跑了几趟,大木桶之内便盛满了花香四溢的热水。看着长手长脚的林念三步并两步地在楼梯上飞驰,云玗心头一暖。江湖之大,萍水相逢之人尚可将自己真心相待,何况是朝暮相处之人呢?仔细回想柏州今日的确诸多怪异之处,或是有苦衷呢。更令她心生不祥的,是那位紫帽宦官,宦官看起来同柏州年岁相仿,脸貌清秀,举手投足少了些倌人的扭捏,处世狠利,那般声音却真真是宦官独有的。眼睑之下的弯月红纹,不知是不是与蛊虫有关系。若他也会施蛊,那么柏州危矣,无论如何,自己是必须到柏州身边去的。
姐弟二人关门出去,云玗将自己浸在桶中,热水将筋脉打开,倍感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