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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灰色的20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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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的春节,是运进结婚后的第一个春节。大年初二一家人开车去丈人家,一直呆到上班前一天。运进每天和挽舟一起起床送她去公交站台上班。运进送完挽舟则回家复习报考在职研究生。
  工程三处主任老徐退休了,田支书被任命为工程三处主任,从其他单位又调来一个年轻的副主任邓主任,工程处重新分工。黄亚经理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和田支书之间有矛盾,邓主任正负责其他重点项目,2017年暂时挂名副主任,并没有来报到。
  老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运进因为小毛很少来上班,有一次到局里朋友那边聊天时无意说了一句。这句话很快传到小毛耳朵里,小毛心中不悦,与运进结下了梁子。运进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竟然问小毛:“分管局长什么时候退二线。”就这两句话惹下大祸。
  局里提拔中层干部,田支书极力推荐运进,并帮运进你说了很多好话。小毛以前是分管局长的司机,他经常和局长一起办事,他的态度极为重要。他倒也实事求是,如实报告了运进询问分管局长什么时候退二线的事情。运进的提拔是彻底黄了。
  工程三处一直有一个会计,大概一个月来一次。年底开始付工程款。黄亚拒绝听从田支书的安排,两人闹得很不愉快。一个中午,临近上班的时候,田支书再和某施工人员说黄亚的事情。运进听见了脚步声,有人来了。运进提醒田书记不能再谈了。运进后来笃定这句话被会计听到了。当天下午会计就把黄亚单独喊了出去。回来后,黄亚对运进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大改变。小毛、会计、黄亚联合了起来。小陈刚来不久,与运进关系处得姣好,保持中立。
  以前的年底工程款拨付是黄亚和运进共同负责的。2017年底的工程款拨付落在了运进一个人身上。小毛、会计、黄亚开始私下里调查运进是否收受工程对象礼品。虽然除了会计,黄亚和小毛都收了。
  运进考进市政养护管理处就一直跟在田书记后面,私下里是师徒关系。鉴于工程三处的情况,田书记不好因为运进,而得罪黄亚三人,否则工程处的事情谁来做。
  黄亚很聪明,他在工程三处的时间最长。他说:“送给我礼品的工程老板肯定也送给了运进,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运进自知早晚会被查清,本来也没有收多少,干脆一件一件地原路退还,连运进结婚收的红包,运进都全部退还。
  对于这件事,局里特地立案调查,全程监听手机。运进不能受严重的刺激,尽管按时服药,运进的病复发是不可避免了。熬过了春节,运进的病爆发了,运进又有了幻听的症状,好像听到邻居在窗外议论纷纷,整夜睡不着觉,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在脑瓜里编者一个又一个离奇的故事。
  运进父母商量,送运进去镇江治疗,这时候挽舟已经怀孕了,前期怀孕反应很大,吃不下东西,成天的呕吐。运进父母只好由母亲在家照料挽舟,运进父亲去医院照顾运进。
  古村小区的大部分人早知道运进有精神疾病,这次的爆发,大家笃定小两口肯定要离婚,所有人都等着看运进一家的笑话。
  运进的病房在半开放病区,允许病人出病区甚至出医院,允许陪护人员,允许带着手机。运进住院期间收到大学的研究生面试通知,无奈正在发病期,只好放弃。运进决定明年再考。运进在病区交了许多朋友,大家同病相怜,互相鼓励,一起跑步,一起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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