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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议事堂。例行早朝的官员皆恭恭敬敬在大堂等待。李宗成着一身赤红一品文官朝服向议事堂大步走来,大小官员见到他皆俯身行礼。李宗成高昂头颅和挺直身体疾步而行。他走入议事堂,官员们见到他,全部行礼道:“首辅大人。”
李宗成走到主位,挥挥手,示意他们站好。然后从桌上拿起一份奏折说:“这份是宣威巡抚关于西域问题的上书。陛下批复,起西北五省兵马,收归西域。”兵部尚书马上说:“打!我看西域不爽久了,打一次,反一次,不如一劳永逸解决掉!”“对啊,两年一小叛,四年一大叛,徒耗国力。一个弱地罢了,一举荡平!”户部尚书也附议道。
李宗成看向户部尚书道:“户部粮草军饷可够?”户部尚书回答道:“五千万白银军备粮草可用于三十五万大军一年之需。”李宗成点点头,又问道:“何人可统?”
“赵左。”李宗成循声望去,竟是徐亦,李宗成瞬间明白,昨晚的内容这老家伙已经知道了,没想到皇宫内也有他的耳朵。
“次辅大人作何言?”李宗成问道。徐亦似成竹在胸一般道:“赵左虽是文官,却生于名将世家,且家族离西域极近,更为了解,根基更为深厚。”众人闻言,也是深以为然。李宗成提道:“也需有一武将辅助。”徐亦马上接过话道:“宣威都指挥使胡利文。”兵部尚书立刻反对道:“不可!胡利文就是个绣花枕头,而且也是徐阁老的亲信吧,您这不是任人唯亲吗?”徐亦不答,毕竟胡利文抢功夺权并非数次而已,且确实贪他人之功上位。李宗成为二人调解,“大家再推举一下。”
“赵左长兄赵江!”一道声音惊响,众人循声一看,一身戎装的将领出现在门口,是皇朝二品武德将军、现任西南四省主帅的赵江。李宗成笑着迎上去,拍了怕他的肩膀,道:“赵将军!何时入京的?”
赵江回答道:“昨夜接诏回京吊唁先帝,今日闻将议西域之事,便越礼而来。”李宗成点点头,转头问道:“各位可有异议?”众人都摇摇头,赵江是皇朝的绝世名将,十九岁从军,二十一岁灭两个部落,受封落城候;二十四岁剿灭东北匪徒;二十九岁灭自立小国;三十二岁灭西域三国;三十七岁征伐西域,全境臣服;四十一岁进位二品武德将军,任西南四省主帅,镇领西南。煌煌战绩,无人敢否认。
李宗成便顺水推舟,上奏文宣帝。
御前司一日连发两份圣旨,一份手诏。
“皇诏,西域小国,蕞尔小邦,竟无故屠我百姓、犯我天威,人神共愤,皇朝威严何在!特升任安集布政使赵左为两宣安抚使,总领五省兵马,,钦赐虎符调动。武德将军赵江,为都统领,一同收归西域,钦此。”
“皇诏:离河水患突发,百姓难存,朕心急切难安,恐生灵涂炭不止,又闻此和堤坝之损、系人为,朕闻之惊骇,国丧期间,竟出此事,特着杭云按察使何从云为主审官,西芜知县许瑞为陪审官,彻查该事!”
“陛下手谕:先帝皇三子,竟于国丧君父期间,当街行凶、强抢民女,行如此无德、无心、无礼至极!敕令皇城府严查、刑部严判、宗人府严看!”
杭云,提刑按察使司。收到圣旨的何从云真是很苦闷。他都五十三了,他就想安安稳稳致仕,领份朝廷俸禄安享晚年。可圣旨既下,也不能不遵旨行事。他招来一个小吏说:“去西芜把知县接过来,就说陛下圣旨来了。”小吏领命快步离开,何从云闭上眼睛,不断揉着鼻梁。
西芜,县丞急忙跑进来叫道:“大人!大人!省里来人了!”许瑞一听,眼神更加有神,戴上官帽出门。小吏见到许瑞,先行礼道:“大人,小人是臬司衙门的,朝廷来了旨意,让何臬台任主审官,您任陪审官,共同审理离河堤坝之事,何臬台让小人接您去省里办案。”许瑞闻言,大喜道:“陛下圣明!”而后,安排好事务便随车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