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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许瑞一声怒喝,赵亦穷却倔强站着,强硬回答道:“放肆!一个小小的七品官,这么大胆。圣旨定我罪了吗!我还是朝廷命官!朝廷的三品大员!”许瑞看着他,严肃说道:“我手中的证据已经可以确定你的罪名了,有罪在身的官员,审讯时,必跪答!你跪的是被你辜负的皇恩!”赵亦穷满脸不服气,也只能跪下。
“四百九十万,修出来的就是这种淹五县、祸三府,让百万民众流离失所的吃人工程吗?”许瑞一拍惊堂木,怒问道。赵亦穷不屑道:“地方与朝廷全部验收过了,毫无问题,这不过是天灾过于严重而已。”许瑞站起身怒斥道:“你督造堤坝,居然在出事之后如此漠视百姓!如此嚣张无德,岂是我大玄官员!”赵亦穷本就是个厚颜无耻的贪官,他立马反驳道:“不就是想要说我贪污吗?拿出证据来啊。”许瑞不动声色道:“我自然有证据,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赵亦穷也只觉得许瑞还在唬他。
一夜,许瑞提审了所有罪官,他明白了,只有从首恶开始。
后堂,何从云遇到许瑞,问道:“许大人一夜未眠?”许瑞回答道:“刚提审完,大人如此早起?”何从云笑笑,道:“老了,早睡也就早起。”许瑞点点头,想起什么道:“不知大人何时一起审问,陪审官也不能常抢主审官的位置。”何从云意识道,圣旨让他来主审,不管审出了什么,都跟自己脱不了关系。他点点头道:“两天后。”许瑞点点头,走出了后堂。
两日后,何从云和许瑞再次提审,但只审李英。鹰使司的六爷也在隔壁听审。
刚要拍案审时,许瑞先说道:“书吏到明堂来。”众人皆惊诧,书吏回答道:“大人,省里审案从来都是明审暗录,这不太合规矩吧。”许瑞驳斥道:“大玄律载有明文,各衙门审案都必须明审明录!”书吏只好将桌案搬了出来。
一切准备好后,何从云拍案审录。何从云先问道:“李英,你究竟收受多少贿赂?”李英依旧答道:“罪官只是监察不力,并无贪墨。”许瑞不紧不慢,从身上掏出一本册子,在众人注视下翻开,递给何从云。何从云翻开仔细审看,这一笔笔贿款,触目惊心。何从云无法容忍,大拍桌案!“李英!你还有何话说!”李英不敢置信,怎么会被记录下自己的贪款。
看着李英慌乱的样子,连来源都不问,许瑞明白,肯定是他没错了。许瑞解释道:“这是替赵亦穷等人送钱给你的那几个富商所做账目,你们尽可验证。”李英面如死灰。突然他大喊大叫:“不!我要见徐阁老!”许瑞满意一笑,第二步可以实现了。何从云一拍惊堂木,“咆哮公堂!成何体统!”何从云接着说:“你交代你的罪行,竟污蔑到徐阁老!”六爷在隔壁一听,深觉不妙,陛下那句“山中不可独一虎”之意他还是悟到的。
许瑞接过话柄道:“怎么?你还想说,是徐阁老让你收受贿赂的?造的这种堤坝?”李英自觉失言,回答道:“罪官没这个意思。”许瑞对书吏说:“全部记录在案。”李英听到这话,像是放松一般,许瑞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他展开攻势。
“这六百五十万的赃款何在?”“不知,可能花光了。”“花在哪?真花光?”“处处要钱,已光。”“花在京官那了吧。”此话如晴天霹雳一般,众人大惊,六爷也站起,靠近门,随时准备起喝止问话。何从云立刻劝阻道:“许大人,无据不可引言。”许瑞不理会他们,对书吏说:“记录在案。”
“回答!”许瑞对着李英怒喝道。“大人无理之言,恕罪官难以回答。”李英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许瑞提醒道:“杭云的驿站,都有来往记录。”李英睁大眼睛,太可怖了,!何从云挥手道:“散了,把人带下去,结束审问。”许瑞让书吏再次记录在案,然后才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