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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康拉过来一把椅子，示意郑牧坐下，郑牧展示手里的数学练习册，对李乐康说：“做数学题吗？”
李乐康询问：“你平时在家怎么复习的？”
郑牧如实回答：“其实我都不怎么复习的，课本上的内容我看几遍就会了，需要背诵的就更简单了，所以我很少花时间在这上面。”
李乐康真诚的崇拜的看着郑牧：“你这属于天赋异禀了吧，学霸！”
郑牧谦虚的摆摆手，“没什么，只是少吃些学习上的苦罢了。”
李乐康拿过郑牧手中的练习册，仔细翻找了一阵，找出了几个概率题，一脸头疼的抱怨，“每次我都不知道怎么下手，遇见了就躲，可愁死我了！”
郑牧仔细检查一下几个题，指着其中之一告诉李乐康这个题的几种解法，从哪里切入能最快解决它。
李乐康听着又激动又新奇，简直让人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郑牧的思路总是很对他的胃口，让他有一种这题太小儿科，也配在他面班门弄斧的轻蔑感。
李乐康跃跃欲试，拿出自己的测试卷试了几道，正确率很高，虽略有瑕疵，但解题思路基本是对的。
这种凭自己解答难题的感觉很舒服，李乐康心中蕴藏着某种类似直指难题大山般势如破竹的豪迈之感。
郑牧默默的看着李乐康低着头愤笔疾书，因为激动，他的鼻尖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嘴角微阖。偶尔凑近和郑牧说话时气息喷散在耳边，郑牧明显感觉到一股电流从耳朵沿着脊背蹿到尾椎，如白蚁啃噬，痒得他汗毛竖立。
郑牧渐渐呼吸粗重坐立不安，后仰颈部，不着痕迹的和李乐康拉开距离，却打不住脑子里胡思乱想。
李乐康叫了几声郑牧的名字没有反应，抬头看着一脸恍惚耳尖泛红的他，抬起左手背碰了碰他额头，另一只手碰自己额头，两相对比，嘀咕道：“没发烧啊。”
郑牧被碰额头，猛然反应过来，拿下李乐康的手，拉回飘出九天之外的思绪，心虚道：“怎么了？”
李乐康不露痕迹的抽出郑牧握着的手，回答道：“我喊你你没反应，我以为你哪里不舒服。”
郑牧尴尬的握拳咳嗽掩饰心虚，用一种看起来极其正直的语气说：“我在想教育的本质是什么，怎样实现个体由自然人向社会人的转化。”
李乐康：？？？
李乐康满头问号，学霸的脑回路跟我们凡人的差别这么大吗？明明看着像走神，其实人家的思维宽度甩我们凡人十万八千里。弄得他以后都不敢轻易开小差了。
看着李乐康一脸懵逼的模样，郑牧羞囧的脚指头都要扣出三亩地了，心中掌自己嘴，你TMD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该不会以为我脑子有问题吧？
心中的旖旎思想一溜烟儿四散而去，郑牧急着为自己找补，但越急越不知道怎么表达，整个人都不好了。
郑牧结结巴巴，手指在空中胡乱挥舞，“我，我……嗯，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乐康却并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仍旧把注意力放在解题思路上。郑牧就不一样了，感觉解释不清楚真要被人当奇葩了，整个人抓耳挠腮的坐如针毡。
这时房间外传来了热闹的动静，先是一个实心球状物滚动的闷响，然后是菜刀跺到案板上的咚咚声，接着是碗之类的清脆声响，最后空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