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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二年级没有作业,这是天添的第一次寒假,也是有记忆起第一次过年。
枝条银装素裹,屋顶挂满冰柱。
房顶上的雪像豆腐一样方方正正,厚厚的;地面上的雪,被匆匆忙忙的人踩出了一条小路,从门口延伸出来,像树,房屋是树的果实。
街上的雪是地毯,被踩的平平整整,脚印是地毯的花纹。
街上的孩子们穿着大棉袄在雪中嬉笑,大人们在屯年货。外婆也不例外。
天添听说外婆回来了,从徒南家跑到自家。
“徒南我先不玩了,拜拜!”
还在雪里藏着等天添找他的徒南:“……”
“外婆!!!”
外婆提了一大堆东西进门,天添赶忙上去提,冲外婆龇牙笑。
“小兔崽子,啥时候这么懂事了?”
天添嬉皮笑脸道:“嘿嘿,外婆辛苦啦!你回店里吧,我放这么东西。”
外婆边穿上刚脱掉的鞋,边指着袋子说:“行,放厨房。哦!那个红白色袋子是你上次说的衣服。”
“外婆真好!”
“对了,奶奶让我们去她那做客。”
“好!”天添把红白色袋子放在沙发上,其他的一股脑全塞进厨房。
“走了!”外婆站在门口喊。
“来了!”天添提上红白色袋子冲向外婆。
外婆手里提着一箱从便利店拿出来的燕麦,天添手里提着红白袋子。
“给你买的棉袄不穿吗?”外婆问。
“我要送人的。”
她和天添的棉衣都是红色的,走在一起,像大太阳牵着小太阳环游整个太阳系。
“小太阳”领着“大太阳”去奶奶家。
天添走后,徒南回到屋子里帮奶奶掐菜。
“徒南!”厨房里,坐在小板凳上的摘菜的徒南,转头看换完鞋的天添飞奔过来。
“送你的!”天添笑嘻嘻地把袋子递给徒南。
“???我的?”徒南放下手上的菜,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接过。
“新年礼物!快去试试!”天添推着徒南进屋,外婆换完鞋进了厨房。
天添坐在沙发上等着徒南。
“天添。”徒南叫了一声。
“怎么啦?不合身?”天添问。
“不是,”徒南走下楼说:“这好像是女生的?”
一身淡绿色的棉袄,还有几个小蝴蝶结在口袋上装饰。徒南穿上它胖了许多。
“……”天添突然想起:跟外婆说的时候,忘记说是给徒南穿的了。
“嘿嘿,都一样,好看的!”
“嗯。”
外婆从厨房探出头来:“哦,你说把棉袄送人是送给徒南啊?”
“嘿嘿。”天添呲着牙笑了一下。
外婆笑道:“哈哈哈,徒南穿着小姑娘的衣服还挺好看的。”
徒南害羞的低下头,把衣服脱掉,爬上楼放在柜子里后,下楼陪天添看电视。
“其实挺可爱的,不喜欢啊?”天添靠近他,逗他。
“喜欢……在家里……热……”好像他真的很热,白皙的皮肤红得像火炭一样。
天添摸了摸热得也像火炭。
其实好烫。
“你是不是感冒了?”天添关心道。
“没有……”
“你不舒服吗?难不难受?”天添凑上前:“要不要睡会?”
徒南突然心乱如麻,不知道是感冒的缘故,还是天添的缘故。
天添把徒南的脑袋放在腿上,电视关小声:“你睡吧,睡会就好了。”
“嗯。”徒南闭上眼睛,天添轻轻摸摸他松软的头发,如同一位母亲一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