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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雨叹了口气，把拖鞋给她提进去：“穿上吧，妹妹，感冒了会传染给我们的，我们几个姐姐还要参加高考呢，这个节骨眼上不能生病。”
“谢谢。”陈也笑着听见盛思卿那边没有声音，她收起笑容问，“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盛思卿那边的呼吸声特别沉重，周围还有篮球的声音。
陈也：“你在操场吗？”
“陈也。”盛思卿喘了粗口气，良久才说了句，“对不起。”
陈也笑了声：“什么就对不起了，你又没做什么，乖啊，快回寝室睡觉了，这大晚上很冷的，你感冒才刚好。”
卿玉过来倒洗脚水，提了句：“再过四天就立冬了，能不冷嘛？”
陈也：“对啊，马上立冬了，晚上太冷了，回去吧啊，乖一点儿。”
盛思卿：“今天的事情我听胡正他们说了，是因为我，陈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盛思卿的几句对不起，包含着愧疚与无助。
陈也好声好气的说：“哎呀，我又没损失，再说了，那种人就应该多打几拳，谁叫她话那么多，我没事儿。”
“我是不是特别无能啊?”
“啊?”陈也继续笑道，“大晚上的别煽情了，我老大特别优秀，特别能干，谁说你无能了?我帮你骂他啊。老大，快点回去了，待会儿宿管阿姨关门了。”
盛思卿：“陈也，你为什么总一副什么都不影响自己的样子啊?你能不能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坚强啊?你适当的软弱一点儿不行吗？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该你去解决的，你这样真的让我很愧疚，让我感觉自己很无能……”
这几句话，盛思卿是喊出来的，他的声音还没好全，最后这两句有些沙哑破音。
“没，我……”
“你能不能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真的当自己是木头吗？只会笑着盖过所有，我是你男朋友，会跟你一起承担所有，你就不能对着我大哭一场，然后说自己很累吗？谁要懂事啊？谁要你对谁都是一副笑脸啊？”
卿玉察觉到不对劲，问了句：“怎么了?”
陈也摇摇头，对盛思卿说：“又没多大事儿，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先挂了。”
挂掉电话的她用冷水洗了把脸，秋末的水，冷的有些刺骨。
赵雨走了过来问：“陈也，怎么了?”
“害，没事儿。”陈也笑了下，抖了抖被子，自己钻了进去，“我今晚不复习了，你们也早点儿睡啊。”
白芷给卿玉使了个眼色，卿玉走了过来：“吵架了?这种事情难免嘛，小情侣之间吵吵架正常啊。”
“没吵架。”陈也撇头，“就是觉得委屈。”
“跟姐妹们说说，怎么委屈了?”卿玉抱住她，安慰道。
陈也叹了口气，没说出口。
卿玉：“是不是他骂你了?等明天姐妹们帮你骂回去，啊。”
陈也强挤出一个笑：“不用了，我吵架很厉害的，没有谁吵的过我。”
赵雨也凑了过来：“那怎么了?说说呗，说出来心里舒坦。”
卿玉打了她一下：“她不想说就别逼她了，等明天就好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