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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名审神者故意用她听得到的音量毫不遮掩地向旁人说道,「看,就是他,那把坏掉的三日月宗近。那张脸好可怕——」
话还没说完,「啪!」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让全场静默了三秒钟。
那名审神者懵了一阵,才被颊上热辣辣的疼给唤回了神。
「妳、妳……!」那人本来惊怒交加地就要破口大骂,但在视线与绛红接触的那一刻,便不自觉地噤声了。
只见一直以来不论面对什麽事、即使是当面的指责都还是那样温暖灿烂的那双绛红色,此刻只剩下一片刺人的冰冷。
「管好自己的嘴巴,再有下次让我听到你侮辱我家的三日月,我会让你的嘴巴裂到脸颊去。」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绛红生气的样子。
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待人的绛红,一生仅有的一次愤怒是为了他。
察觉这一点的他,总觉得自己的心紧紧地缩了下。
望着不断道歉的对方家的同行刀刃,他微笑着过去,拍拍绛红的头。
「小姑娘,用不着生气。」
他拥有这株绛红,是多麽幸运的一件事。
月亮以自己的生命换得了小树的生存。
月亮在微笑、小树在落泪。
「敌袭!」
那一夜,药研的声音惊动了全本丸的刀剑。
身为这个本丸最主要战力一员的三日月,却是一把不擅夜战的太刀。
朝着对方一砍,敌方的脇差只被他划出一小道口子,而自己身上早已伤痕纍纍。
「真是的……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老人家吗?」
比起夜战,室内战他还比较能发挥一些。
然而,纵使明白哪个选项对自己更有利一些,他却没有将敌军引入屋内。
在他与他们的心中,保护审神者才是第一要件。
所以,将敌人引得更靠近审神者所在位置这种事,他们是不可能去做的。
当下最急需的,是争取让审神者逃离的时间,儘快让她离开这裡。
「光忠!」
他朝着离自己最近的烛台切光忠喊道,「你去把主带到『安全的地方』,我会护你们到庭中央!」
「知道了!」光忠应了声,立刻朝着屋内跑去。
「有形之物终有消散的一天,我不过恰好是在今日而已。」
所以,小树啊,不要哭了。
月亮终有沉落的一天。
「光忠,你要带我去哪裡!」绛红色着急的声音由远而近,「鹤丸还在裡面!」
「没时间解释了!」光忠一手拉着她,一手紧压着自己的伤口往三日月的方向跑来。
对四周的同伴们示意了下,三日月飞身过去,替光忠挡下朝着审神者集中而来的攻击。
「三日月,麻烦你了!」光忠充满歉意地朝他望去。
「不要紧,加快脚步吧。」即使手已经有些颤抖,他面上还是毫无异色地微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