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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村里的土路上乱逛
大人有时投喂它
它就摇摇尾巴，哈哈舌头
有时又嫌它晦气
它就夹紧尾巴，挨踢呜咽
小孩也有时和它玩耍
长大一些又拿石子丢它
它也只是呲牙吓唬一下
除了人的投喂
只能自己刨食吃
但自偷菜地黄瓜被打后
就只在几个心善的人家外乞讨了
这几家的外面还有苞米皮堆成的垛
冬天可以钻进垛里它挖的洞
这晚的夜色很暗
周围的人家睡得也早
可睡不着
也许偷懒的日子里过分警醒
它注意到了有小偷在撬锁
但它只是搓搓苞米皮
假装无事发生了
反正家狗会叫的
可它在一个小偷进门后突然愣住
正因为这几户人家没有养狗
它才得以不必和其他同类吵架
可以在夜晚睡个好觉
它紧张地扒拉着苞米皮
惹来望风的人的注意
这时它才吠出声来
可这声已然低沉喑哑
既叫不醒睡沉的人
也吓不退偷盗的人
于是它被装进蛇皮袋里
扔到了村里的水塘
恐慌地抻打着蛇皮袋
幸好袋子打的是活结
它奋力从冷水里游上了岸
打着颤抖了抖身上的水
便听见一声嘲笑
又被蛇皮袋套住了
一根硬棍狠狠地砸着它的脑袋
最后的吠声终于嘹亮起来
但可惜
只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