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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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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很不理解,明明房顶是中间高两檐低的,却总是被叫做“平房”。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区分楼房的一种叫法,平房一般是指只有一层的房子,多年来建楼的多了,“平房”就更能对比出来了。
  我如今就依然住在平房里。平房的顶大多并不是复合楼板,而且传统的木梁结构,将多级的细梁重量分到承重墙和大梁上,细梁上再钉上檩条,檩条上铺上芦席,以前芦席上会糊麦秸和的泥,时间久了房顶便时不时地漏土,后来便在芦席上加一两层塑料布,再将泥土铺上去,才开始安瓦。
  这种方法还是会漏的,塑料是出了名地难降解,但不管是地膜,还是下雨给粮食盖的防水塑料棚,不到几年就会老化,遇上老鼠啃噬,或是上墙的蛇,还会分成一块一块的,空出洞来,不免漏出房顶的土来。
  吊顶是真的很方便,将房子漏的土都存到顶上,本该经常清理的房间,只需要隔一段时间换一次顶就行了。
  但吊顶似乎也很诡异,房顶的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下一点,砸到顶上发出细碎的“坷拉啦”声,大风天我的房间封闭不是很好,风一来吊顶就波浪式翻涌,发出“咘咘”的声音,在夜里睡觉前搅扰着我。
  近几年,在夜里我竟听见了有翅膀扇动的声音,怀疑是房里进了燕子,以前的老房子就有个燕子窝,燕子只凭平时人开关门来进出房间,也待了有两年多,如今的房子侧面开了通风口,会飞的鸟似乎更容易进屋了。
  前段时间台前掉落的鸽子蛋,却让我推翻了以前的想法,原来不是燕子进了屋,而是野鸽子在我屋外的檐下筑巢,每到夜里它总会扑棱棱地衔来木枝什么的。
  但今年的这一对鸽子却并不聪明,木枝衔来一枚就掉落在地上,也不顾,只管去旁处叼,到最后孵蛋时巢也没搭好,只在屋子伸出的墙梁上放着,终于哪天爪子不小心碰掉了蛋,摔了个粉碎。
  我夜里再也没听见“扑棱棱”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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