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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寒的话让研发这款游戏的同事们感到十分的惊讶。
因为言寒为了这款本就没打算上线的游戏花费了大量的财力人力，到头来只是为了让大家了解这个道理吗？
那这样的代价是不是有些大了，有些得不偿失了？
对于凛冬集团来说，或许花钱去体验这样的教训，的确手不值得的。
但是对于言寒来说，却太值得了。
因为王灿值得言寒去花这么大的代价去证实一件事。
那就是，王灿究竟有没有出卖言寒。
本来言寒也是不相信，王灿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但是一面是身为多年的好友，另一面是单纯真实的范雨竹，言寒没办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就像三国杀里面的忠臣和内奸一样，在不确定身份的情况下，让他们互相厮杀，保全自己才是最好的办法。
于是言寒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之前林雪就不止一次的找过王灿，之后林雪出事，言寒就有注意王灿的动向。
后来范雨竹又被拍到照片，还是阿飞收到的莫名消息，所以言寒将计就计，就按照幕后之人所期待的发展进行。
范雨竹被冷落，阿飞传八卦，到后面的离职，进入芜湖，以及商业游戏的研发，全部都在言寒的意料之中。
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确定一下，到底谁才是“忠臣”，谁又是“内奸”。
这款商业化游戏的核心内容，言寒只告诉了两个人。
一个是范雨竹，而另一个就是王灿。
不过言寒告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内容却有所区别。
告诉范雨竹的时候，虽然将游戏的主内容都告诉了范雨竹，但是他还将这款游戏的弊端告诉了她。
目的在于，现在范雨竹是自己派出去的“内奸”，如果她真的是芜湖的人，那么芜湖游戏必然不会费时费力的去研发一款不合格的游戏。
而他在告诉王灿的时候，他却看起来对这款游戏充满了信息和希望，把这款游戏的未来描述的十分可期。
所以如果那个内奸真的是王灿的话，那么芜湖游戏研发的游戏，一定会是和王灿所了解到的内容是基本一样的。
尽管言寒不愿相信王灿是那个人，但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
芜湖游戏开发了与凛冬一样的游戏，而且还抢先上线，这足以证明了范雨竹的清白，以及王灿身份的问题。
当王灿被叫到办公室，看到言寒准备了两瓶红酒的时候，他的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言寒向来是不怎么喝酒的，如果喝酒的话，那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
如今他内心有愧，自然有些忐忑。
“王灿，咱们俩认识了得多少年了？”
言寒一边醒着红酒，一边说着。
“咱们俩？”王灿仔细的想了想。
“咱们俩有四五年了吧？当时你还只是个工作室的时候，我就和你在一起了。”
“嗯，是啊，时间多快啊。”
言寒透过窗子，看向远方的高楼大厦，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
“我记着那时候，我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钱没人，全靠着一身的热爱，努力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还好遇见了你，还有其他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如果没有你们，我想我达不到今天的成就，也许凛冬也不复存在。”
王灿看着感慨万千的言寒，内心有些触动，但是担心的感觉却也变得强烈起来。
“你说这么多年来，我有亏待过你吗？从最初的两千块工资，到现在都年薪百万，我觉着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们，可你们为什么到头来都要背叛我？”
言寒的话说的平淡，可是对于王灿来说却宛如晴空霹雳。
他知道言寒做事的严谨性，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这么说的，自己狡辩也是于事无补。
于是他也将自己内心的怨言全都讲了出来。
“没办法，那边给的太多了，在这里给的是工资，在那头给的是股份，这两个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言寒听后忍不住摇了摇头。
“王灿，游戏公司本就如此，我们也只是运气好而已，得到了市场的青睐，才会能有如此发展。”
“有多少游戏公司，工作室亏本倒闭？股份？随时都可能贬值的东西，还不如给你一个稳定的数字来的安稳。”
“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当然，如果你说你只是为了拿股份套现来获取更多的话，那当我没说，可是凛冬也不需要这样的人。”
“王灿，你懂我意思吗？”
王灿长叹了一口气，尝了口言寒递过来的红酒。
味道十分醇厚。
“那你现在想怎么处理我？”
言寒也喝了一口。
“给你一笔可观的遣散费，你走吧，或许我们只能当生活中的朋友，当不了工作上的朋友。”
“我要对我的员工们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