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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夏眼睛一酸,心像刀割一样痛。
中医里把疼定位为一种由心而起的感觉,透过神经线,慢慢的转化。
这四年她每一天都在研究中医,她研发出了治疗别人身体痛的药包,却没研制出治疗心痛的药。
记忆里他的头发是飘逸的,是软绵绵的,带着茉莉的清香。
她的成长过程中很少有痛,直到遇到了韩鑫。
德国车,美国房,日本老婆,中国爹娘。
子女大学开学绝对是父母重中之重的节日,不知道从那一年起,每到开学季每一个有上大一学生的家庭的父母总会推掉日历万机的工作,提着大包大箱奔波在各种交通工具里为新学子保驾护航。
部队大院里长大的姬夏看似柔柔弱弱,但骨子里却有一份傲气。
父亲前年从雪区转业回镐京虽退居二线,但时常被某部借调成宿成宿的工作。
母亲还有一年才退休,但还身居医大二院护士长的高位无人替代。
虽然离家前一天父母再三强调可以送她,并为她订了机票,但她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一个人推着箱子坐上高铁。
其实高铁和机票相差不了多少钱,可她心里就是抗拒坐飞机,小学时邻居奶奶的空难虽然她没亲自看见,可从此再也见不到为她遮风挡雨的哥哥。
姬夏大学开学那年是镐京到京都的高铁开通的第一年,她第一次坐高铁,卡点到站卡点上车,累的她满头大汗。
好不容易将两个箱子安置好跑到车厢链接处的水池旁边,这里已排起了长队,占满了等着洗漱的人群。
她拿着纸巾不停的擦着汗,伸着脑袋小声的数着前面排队的人数。
“同学,用这个拍拍脸。”旁边一只修长的大手递过来一瓶水,另一只手还端着一只干干净净但明显已经褪色的洗脸盆。
“谢谢同学,不用了。”姬夏推了推那瓶矿泉水扭头:“帅呆了”,她眇了一眼他的脸,本来热的红扑扑的脸更加发烫了起来。
他的肌肤黝黑中散发着健康的美,眼珠像乌黑的玛瑙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几捋黑发如瀑布被修剪的短短的飘散在他略显羞涩的脸边,蓝白条纹的pole衫虽然有些破旧,但穿在他身上依然有种王子般的矜贵,一条泛白的工装布袋中裤穿在他修长的腿上显得有些短,但一点也不影响他与众不同的帅气。
他见她盯着自己看,羞涩的一笑,用他的牙齿咬开矿泉水瓶递到她手上:“在额头、眼睛和后脑勺上拍点水就不热了,你试试。”
姬夏鬼使神差的接过他的水,将手里的早已湿透的纸巾塞到他的手里,按照他说的顺序一次在手上倒下少许水拍在额头,眼睛和后脑勺上。
不知是车厢的温度下调了,还是他说的方法起了作用,清清凉凉的感觉真好。
姬夏抬起脸开心的笑了:“同学谢谢你。”
“姑娘,需要我帮你拉箱子吗?”浑厚的男中音在她耳旁响起。
回忆戛然而止。
她接过箱子,小声道:“谢谢您,不用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