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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还没发亮,高云鸿赶着马车,拉着父母及两个弟弟就出发了,妯娌仨留家看院。这里离县城五十多里路,估计不出意外的话,一天的时间就能赶到。说到这里,再介绍一下高云飞的父母,父亲叫高世继,忠厚老实的农民,虽然不是山东人,长得和山东大汉一样,有把子力气,开荒种地是个能手,不善于人际世事。母亲张氏,慈善、勤劳,虽然也没有文化,却有着通情达理、与人为善、勤俭持家的性格。她们一路上担惊受怕,饭不思水不饮,默默无语两眼泪。儿子们极力宽慰也难奏其效。他们一路上也在想到那里找谁呢?两眼一抹黑,连个认识的人也没有。也没带什么可送的东西,带东西也没处送,只能带了这些年积蓄不多的钱,唉,也只能到那里再说了!
心有急事马蹄疾,时至下午,太阳还是悬挂在半空的时候,高家一行五人就进得城来。城里仍然是一片繁忙景色,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他们顾不上这些,专注地打听着警备队十四旅的确切位置,最终确实问到了一知情的中年男人,说:“顺着这条东西路向东大约二百五十米,路北是‘得意饭店’,它的对面路南就是你们要找的地方,不过不是十四旅,是十四旅二团。”然后又补充说“哪里有什么旅,就一个破团人数还不一定够呢,团长就是二团长。”那人故意把二字念的很脆声,像是说那个当团长的很二的意思。
高家人到达所谓的警备二团大门口,正值下午下班时间,大门敞开,人是出的多进的少。他们五个人抓住时机,分头堵着截着询问着每一个人,“麻烦问一下,有个叫高云飞的关在哪儿?”“关在哪?谁敢关他?”显然有人回答着。那人回头看了一下并指了指:“你看,他出来了。”只见一个青年人身着崭新的黑色警备服饰,腰扎黑色宽皮带,头戴黑色白边大盖帽,脚穿黑色高筒皮鞋,精神抖擞地从办公室台阶走下来。“云飞?!”母亲首先认出来并扑了过去,家人们迅速地把他围在一起,像是怕他再丢了似的问这问那。高云飞的表情当然也很惊讶,“先别在这里说了,咱先找个地方吃饭慢慢说。”高云飞连忙闸住了大家的话语。
于是他们一家人就近选择了警备团大门口斜对面的“得意饭店”,共进晚餐。
原来,是自从高云飞被保安队抓走后,他的同窗好友岳立新很快就知道了,岳立新一家人着急呀,尤其是岳立新的父母、妹妹整天念着他的好,帮他们家料理酒铺、打扫院落、给高立盈买这买那,进进出出帮了不少忙。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出这事?他们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岳立新也是天天跑保安队了解情况,找门路,托关系,积极营救。然而官方是不依不饶,出了这么大的事,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影响,今后的税费还怎么收,还有谁敢去收?必须抓典型,大严惩。并听说被打的那几个收费税的串通保安队,把被关起来的两个人又揍了一顿,看样子事态发展的更加严重。果然,不长时间就把这两个人由保安队转移到当地警备队去了,也就是前面所讲的保安队前院的警备队,是县城警备十四旅的下设。
岳立新得知高云飞被移交到警备队,猛然想起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警备旅二团团长岳光乃。岳立新这些天光闷着头跑,跑糊涂了,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堂叔在外面混了。岳光乃是岳立新的父亲岳光伍的叔伯兄弟,也就是说岳光伍和岳光乃是一个爷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