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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和维奇奥又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咖啡馆,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科琳就走了进来。
她比和普源约定的时间刻意晚了十分钟,可是没想到普源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等着她。科琳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两杯咖啡。
科琳刷着手机,时间又过了二十分钟,她心里有点焦躁,抬起头看了眼门口,才发现普源已经站在了那里,四处张望着,他头发已经从精干的短发变成了凌乱的长发,脸上还留着胡子,穿着一身西装,就像一个精心打扮之后的流浪汉。
科琳向他招了招手,普源看到了她,笑了笑赶忙走了过来。
普源向科琳解释自己迟到是因为交通堵塞太严重,情急之下只好下了出租车一路小跑赶了过来,科琳回了句没有关系,两人互相看着,一时无话。
普源指了指科琳,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
“你把马尾剪掉了?”
“是啊,剪掉了。”
“马尾很好看啊,为什么减掉呢?”
科琳摸了摸自己的短发。
“总被人叫‘马尾姑娘’,有些厌烦了,换个发型,换个心情。”
普源点了点头,喝了口咖啡。
“那……你现在在忙些什么呢?”
“有人想赞助萨瓦斯教授,在伦敦市区开一间画室,我正好在这边方便一些,所以现在就帮着教授打理这间画室。”
“哦,那很不错,画画也是你感兴趣的事情,应该过得很开心吧。”
“还好,平时也不忙,有很多闲暇时间,”科琳看着普源,指了指他的嘴巴,“你怎么蓄起胡须了?头发也长了。”
普源尴尬地笑了笑,低下头。
“平时有些懒散,没怎么打理……”
“你最近还好吗?”科琳看着眼前颓废的普源,有些后悔这么问,“我是说,你最近在做什么呢?”
“我……”普源慢慢抬起头,苦笑了一下,“科琳,我想先去下洗手间。”
普源来到洗手间,在洗手池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这确实是一张无精打采沧桑许多的脸。普源摸着胡子,他不是不想刮,而是科琳今天约他太突然,临时准备才发现什么都没有,甚至刮胡刀都找不到丢在了哪里,这一脑袋乱糟糟的长发也来不及剪,匆匆忙忙洗了洗头,就跑出门去。
普源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离开洗手间之前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和衣领部分,确认吊牌是藏在里面的。
他今天迟到不是因为塞车,而是跑到了一家华人开的服装店,费劲口舌才租来这么一身新西装。
现在的普源,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