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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兴冲冲拿到手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远航春考”的招生简章,我随便看了几眼之后便了无兴趣了。接着,我又转头看向了李菲儿,不过,我转的可真不是时候,这一转头,我刚好看见她正和纪东辰有说有笑地看着简章。我原本狂热的内心,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简章发到各自的同学手中之后,老李终于说到了重点:“来,谁想报名啊?”。
老李这一句话,表面意思虽言简意赅,但孰不知这句话里还有个一般人无法参透的意思,其意思与“投名状”一般无二。然而,在我们学生看来,这句话的意思就好比再问“来,谁想第一个送死?”。
如此,同学们像是等待行刑的死刑犯,一个个面色沉重,脑袋略微低垂,没有一个敢抬头直视讲台的,更别说想第一个“送死”了。
过了大概有三分钟,上课铃响了,老李见没人吱声,扫了一眼台下的我们,顿了顿,无奈地说了句:“行,写作业吧,想春考的,报给薛玲玲。要是自己拿不定主意就回去和家人商量商量,等寒假回来再说。”然后右手插进裤兜里,左摇右晃地走下讲台,左手拉开前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待教室门一关,走廊里清脆的皮鞋声渐渐消失以后,教室里的议论声犹如潮涌般越来越大,直至将整间教室淹没。
我背靠着墙,本想趁乱多看几眼李菲儿,可又害怕老李会突然来个“回马枪”将我们打个措手不及。于是乎,我只好赶紧老老实实将身子坐正,漫不经心地做起了寒假作业。
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虽不是英雄,但好歹我也是“雄”呀,刚做了两三道题,我的意志又开始不坚定起来,我心想,按常理来讲,“回马枪”也不是老李惯用的手法呀,再说了,教室里有监控,他要想抓我们个正着,那简直易如反掌,没必要跑来跑去如此大费周章。
正当我准备转头偷看李菲儿时,门突然咯吱一声开了,我瞬间打了个寒战,头皮一阵发麻,吓得我愣是不敢抬头看是谁。此时,教室里一片沉寂,我只能听见我周围接连不断的笔尖与纸发出的摩擦声,于是,我也赶紧拿起笔假装做题。不出三秒,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后方传了出来:“不用装了,我又不是你们班主任,刚才在走廊里就听见你们哇哇大叫,结果一推门进来,你们全都趴在那儿写作业,我应该不是幻听吧,难不成是我见鬼啦?”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历史老师。她是我们所有代课老师中最年轻的一位女老师,看上去应该刚三十出头。或许也正是因为她年轻,我们和她相处得很融洽,在我记忆中,她从未冲我们发过火,而且还经常和我们开玩笑。这不,她话音刚落,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历史老师又笑着开口说道:“这完全不正常啊,再过一节课就放假了,你们竟然还在这儿淡定地写作业,按理说你们应该好好聊聊天才对啊,不然等放假之后,你们得将近一个月见不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