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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在无意中我发现一个熟悉的号码,这个备注名称为DAD,被尘封在通讯录里近十年也没有勇气拨打过的号码。它就一直那么孤单、冰冷的躺在手机里。
还记得当时为了运输业务沟通方便,爸爸买的第一个NOKIA手机,那个号码还是爸爸、弟弟一起选的吉祥号。这么多年过去了,手机已经不知道丢到了哪里,但号码依旧还是那个号码。
这可能是爸爸留给我的一笔精神财富,一种寄托,或者一丝提醒。它能让我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想起爸妈为了家庭付出的辛苦,渐渐地、不知不觉地眼泪就流出来了。
这么多年,接听过许许多多的电话,唯独没有这个号码的来电,当然永远也不可能再打过来了。我把它假想成是通往天堂的号码,不知道能不能打通?我也不敢去打,甚至也不想它能打通,生怕那边会有回应。权当留作念想,一直静静的放在那里。
在我很小时候,因为爸爸当时是我们村里为数不多的高中生,听说85年前后他在我们那里当过小学老师,都教过什么我不得而知,听叔叔辈们讲过爸爸在学校上课对他们非常严厉。
自打记事开始,给我印象深刻的是爸爸写的一手好字,无论钢笔、粉笔、毛笔、圆珠笔,拿到手上、写在纸上,永远都是那么的潇洒与流畅。长大后,从爸爸身上我看到了责任与担当,学到了细心与吃亏。因为他是家里的长子,兄弟之间和和睦睦,从未见到他们红过脸。
我记得,每到年底全家的对联都包给了爸爸,他去买来红纸,用刀片切割成合适的尺寸,然后就开始不停的照着自己珍藏的对联宝典开始书写,横批、对联、福字摆的满地都是。我也是那时候开始渐渐的学会了写“福”字、“出门见喜”、“年年有余”、“日行万里”、“一路平安”、“一帆风顺”等等。
我还记得,爸爸新买了带大号功放的录音机,用磁带在家里不停的播放刁寒的那首《花好月圆》,我们一起听着伴奏,学着歌词,哼着曲调。也就是那时候学会了那首歌,以至于现在我还能清晰的用口哨吹出那首经典的旋律。
我依然记得,小时候比较高兴的事情就是跟着爸爸、叔叔他们一起出车。出车在我们那里就是运输的意思,因为我们那里盛产精煤,十里八乡大多以此为生,爸爸和叔叔们都买了载重七八吨的货车,专门为山东、PY那边的客户搞运输,赚个辛苦的运费。通常白天在我们这里附近的煤矿装满车,晚上12点左右拉着一车煤块去往目的地。我就坐在副驾驶上,一路上听着迪斯科,看着外面一束束由远及近、然后又由近及远的、不断闪烁的车灯。困了就躺在座位上睡觉,有的时候醒来就到了早上,在路边找个小店一起吃个早餐,然后就等着到地方卸货。最后再经历三四个小时原路返回家里。印象最深的就是早餐店的大包子,确实好吃。但是直到现在,走遍全国各地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我更记得,上高中时为了抄近道,爸爸妈妈背着我的被子,提着我的日常用品,我们一起走几里地山路的快乐;还有大学报到时,爸爸把那将近5000元的纸币缝在衣服里的场景,交费时费了老大劲才把钱弄出来。因为没有办法,去报到需要坐近五个小时的班车,还要来回在车站转车,毕竟当时的治安环境确实不怎么好,小偷屡禁不止。
我也记得,我给家里打电话,妈妈告诉我,爸爸腿上有个小肿瘤,已经在医院做过手术了。电话里当时说没什么事情,就是一个小手术而已。我回去以后,看见爸爸腿上膝盖附近有了切口,叔叔们正在轮流照顾着。后来的几天,大家都在等着最终的切片化验结果。
这些我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