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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穿越湖北(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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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容我多想,视野右前方出现一个服务区。在雨中穿梭了这么久,我们需要过去稍作休息和补给。说来也巧,领头在前的广东籍黑色越野车也选择在这个服务区停靠。白菜问我要不要跟这位缘分匪浅的车主打招呼寒暄几句,可我深知余下的路程还有很长,遇到并驾齐驱车辆的情况也会有很多,眼下似乎没有交流的必要。假如真的有缘一路同行,大可在西安重新聚首。
  下车舒展了一番筋骨后,我喊回了在服务区走廊里撒欢的儿子,换由白菜驱车驶入加油站对汽车进行燃料补给,而后再次驶入高速公路。这一次,我坐在副驾驶位前后张望,却未能瞧见黑色越野车熟悉的踪影,心中不免生起一丝失落。
  旅程如同人生一样,充满了聚散离合,有些会有机会成为你生命中的过客,有些到头来却一如既往地是陌生人。
  不用开车还真是一身轻松。我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地图,接下来我们即将经过荆州城区。这座夏划九州之初就建城的历史文化名城,并没有能够吸引我在此驻足。君子从一而终,说好了第一站是西安,便不会中途择他地而栖。
  沿着路线往前找,荆州的下一站是荆门,荆门再往后是襄阳——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又一座历史文化名城。此刻心中不由地赞叹,湖北当之无愧是九省通衢、人杰地灵之地。估算了一下时间,我和白菜决定在襄阳附近的服务区内用中餐,慰劳一下咕咕作响的肚肠。
  通过荆州城区以后,车窗外的景色再不是江南水乡般的细腻美丽,取而代之的是微风中无垠平原的的波澜壮阔。田野里再望不见了小片小片水稻的踪迹,满眼皆是高低错落的大片大片玉米。一些早熟的玉米这时已然长出了果实,它黄里透红的长须随微风轻轻摆动,赋予了脚下的黄土些许调皮和灵动。
  沿着二广高速继续前行,头顶的骄阳越来越烈,不留情面地炙烤着这片土地。远处公路的表面散发出肉眼可见的热气,温度交换而折射的光线仿佛扭曲了时空一般。好在日新月异的科技赋予了我们舒适的生活,此刻车外的流金铄石丝毫难以左右车内的空调送爽。公路两侧的景色好像变化不大,只有偶尔乡村小道上未结成群的牛羊让我嗅到了几分儿时的乡土气息。
  一声清脆的“爸爸”把我游荡在外的心绪拉回车内,原本在后座睡得香甜的玉米已经醒来。我这才发现这一路上只顾流连窗外的景色,忽略了与两岁儿子的亲子互动。心怀愧疚的我隔着座椅给玉米喂了几口水,随手剥的一根香蕉也让他吃的津津有味。看来,这些城市里难得一见的景色并未成功吸引他的注意力,甚至不如一顿水果来得实在。
  忙碌的时间过得总是特别快,在陪儿子聊了会儿天又合唱了几首儿歌之后,我们已经一路驶入襄阳境内。漫长的车程,总得给自己寻觅一个个驾车的乐趣,来作为一路前行不停歇的内心动力。刚刚还试图和不远处高铁并驾齐驱一段路程的白菜,此时终于死下心来。交通工具的差别,让我们无力挽回地与高铁渐行渐远。既然已抵达原定区域,妻子也不再留恋高速飞驰的感觉,就近停靠在一座看起来规模不小的服务区用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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