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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碗里的酒,胡乐有些醉醺醺了。走的时候胡成一定让胡乐带走,本来想的是等老李条子还有二龙回来的时候再开,谁知撕完小广告后又接到老友电话,说你怎么不多在家待几天,算下来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胡乐笑骂着,骂这个学校不把老师当人看,这才回来几天,又说有急事要开会,自己在家都没有玩够呢,又要回去,不回去不行,太无奈。手里现在有教案要写,几份表格要填,忙,没办法。最后又闲聊几句,听到他过年前提了车,走亲戚都威风许多的时候又很高兴,说等下次放假回家时记得到车站接我,再借你的车去兜兜风。还聊到今年那两个老同学结婚,排场不小,几辆跑车是婚车车队,在城区里闹得热烈。胡乐和他们上学的时候就不熟,毕业后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突然找来说要结婚,以后一起生活,请他喝喜酒,还挺意外。友说,我听说他们在学校的时候不喜欢,是毕业了才好上,一好就好了好几年,好到结婚。胡乐说都挺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我当他们都死了,不是骂他们你别搞错。反正生活,就是不断的死去,生着活着,关系淡了,不联系了,就是在个人的世界里死了。友笑说,老胡啊你少喝点,喝不了就戒吧,又开始说胡话了!胡乐苦笑,是,我什么酒量,我能喝十个你!
二十年尘封的酒,仅剩酒气。
由于还没有开工,胡乐在家躺了几天,之前的包子店老板回老家过年,期间的伙食是士多店里夜间处理的特价盒饭,偶尔自己做,炒两个鸡蛋配米饭。心情好的那天就到快餐店吃一份现炒的盖浇。开学后年级主任找胡乐谈话,又就是校长。开工一星期还没能上班,但必须要到学校打卡,检讨,上课全由代课老师顶着。老实巴交的日子过得很快,少了喜怒哀乐,生活就不值得被记忆。三月的春风仍旧寒冷,树叶枯黄,和秋图碰面,打招呼,觉得相距甚远。
如老李所言,春节之后再没见到他。房东来过一次,和胡乐几人帮老李把他房间里的东西全部都撤走,其实就只有一床被子和两对拖鞋,衣柜里的几条内裤。胡乐把这几样东西全部扔到楼下的垃圾桶旁,毫不犹豫。问起房东,房东说老李和老赵睡的这间房要贴广告租出去,说如果你们能介绍人来最好,这样租房有优惠,介绍人也有钱赚。
期间,二龙辞去了工作,和朋友一起开一间服装店,自己当老板。每天起早摸黑去看店面,这贵了,这地段不好,都要经他的大脑思考。又自己一个人坐一整天火车到临省的批发市场进货,先是踩点,观察,再就是自己挑选,款式要好,颜色也有讲究。开春后二龙开的服装店正式营业,门口挂上门牌便是开工。胡乐光顾了几次,主要是实惠。出租屋的那间房一直没有再能租出去——老街区,所有人都发狂般往城东发展,砸锅卖铁都要在城东凑一套房的首付,房地产商也在努力,哪怕是几平米的空隙,装上一个门照样拿出来卖。谁都清楚,要抓住这一次的机会。
胡乐隐隐发愁,背地里省吃俭用,作为一个金融专业的毕业生,自己却掉进各种优惠陷阱里,买一送一是打五折,满三百送三百等于不要钱。一到节假日的优惠活动就和大爷大妈们在超市里争夺物资,把借老李的钱还清后倒是存下两千块,无济于事,却又不敢放开用去。
六月份,条子的大一生活结束了。考完期末考试回到出租屋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叹气。胡乐问他怎么了,他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这次期末考试一定会挂科,不知道这一个学期是怎么过的,眨眼就没了。胡乐笑说,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