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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执着于一件事情时,我们往往想在很快的时间得知这件事的结果。我们爱一个人,就会期望得到我们深爱着的这个人的回应。
在二零零九年的高原的春天来到的时候,我和特木其勒躺在祁连山南麓的木里矿区的沟沟壑壑里,看着天空飞翔的雄鹰。
在那一刻,特木其勒有点想睡着。于是我跟他谈任明慧,跟他谈马米齐,因为他有点困。
在费了很大的精力和很长的时间后,我们找到了为我们提供工程服务的工程车队。他们在不远处正封填被矿企挖掘了很多次的一个大坑。
在德吉央宗回到木里之前,我和特木其勒只能看着那些挖掘机和自卸车像蚂蚁一样,往那个巨大的矿坑里填埋土方。我们只能这样,跟我们自己,跟这个贪婪的巨坑耗尽我们所有的激情。
我很失望,我们在很短的时间里看不到结果,因为这一片草原被挖的就像一个晚期艾滋病人身上的浓疮。到处都是散落在雪山下的大大小小的坑或者深沟。
也许任明慧说的是对的,我们应该去国外,引进那些欧洲美洲企业生产的体型硕大的矿山机械。
想着去考察矿山机械,我又想起了欧洲大陆上有个国家叫土耳其,有个城市叫做伊斯坦布尔。这是一种不好的预兆,说明我快要被这种修坑堵漏的生活折磨疯了。
按照合同约定,我们的服务费用很快就到了我们的资金账户上。这个我们不用担心,那些矿企不会拖延我们的钱。在新的法律政策指引下,这些能源企业要边生产边对破坏的区域进行治理。
马米齐依旧阔绰,在她分完了她的卡西欧后,又开始给我们分发,她所谓的塞外江南的朋友们撤柜给她的那些奢侈品皮带钱包和其他的小东西。
在被她的真诚感动后,任明慧给她回馈了女孩子们的友谊,帮她洗衣服。我是不可能给马米齐去洗衣服的,我能给她的只有尹慧和我的两个游戏账号。
这个举动让马米齐很感动。感动到她要请我去几百公里外的西宁下馆子吃饭。因为她所有的那些游戏角色加起来都不如我的这一个厉害。其实对我来说,这是两全其美,我对尹慧也算有了个交待。
人死之前总会有很多牵挂的人或者事,总结一句话就是不舍。就像以前我舍不得尹慧,现在我舍不得德吉央宗。
尹慧死了,她最不舍的就是这个,我给马米齐的那两个游戏账号,很虚幻的东西,里面有两个原本我和尹慧在冰天雪地的湖南一起玩的游戏角色。
在某一时刻,我会觉得这不是巧合。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巧合,肯定是马米齐故意为之,她是故意的装作痴迷。但是我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我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混乱的思绪,我还要拉着特木其勒持之以恒地去填坑。
可能是因为是在高海拔的青藏高原,我和我的伙伴们会在每天的某一个时间里突然感受到空气的稀薄,然后脑子短路。
脑子短路就会有新的靠谱或者不靠谱的想法产生。于是我们除了填坑种草之外,又想着帮助牧民们做民宿。
这是一个大胆的但不新奇的想法,只是我们觉得这里应该存在这个东西来方便来这里旅游的情侣。
没有民宿,那些来这里的情侣们只能跟运煤的司机睡在那几个简陋的旅馆里。这个想法是马米齐提出来的,我猜她是想恋爱了,或者正在恋爱。
想法有了,我们就得寻找愿意把家改成民宿的牧民,还得劝他们花钱改建房屋。马米齐说这个工作不好做,不如你们几个掏钱吧,回头我让德青能源再给你们。
一开始任明慧不同意,她觉得我们不能做这些纯粹是旅游局和政府的事。修了医院做民宿,我们很快就拉着人家德青能源变成一个民间的慈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