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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格尔木只有不到一百公里了,按导航显示,只需要两个小时,算一算,晚八点就可到。我们已经连续不间断行车十八个小时。我拍了拍方向盘,对汉兰达说,这次出游,多亏了你,真给力,没有一丁点问题,可以信赖的朋友啊!想起当初把家底掏空,东拼西凑,连微信上的钱都奉献出来,才把车提回家,现在也值了。
再看看路,已经和开始完全不同了。一条宽阔的水泥路平铺在眼前,两旁是肥沃的田地,远处是村庄。车子也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都开始直线加速。平地上,急加速,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太舒服了,就好像一个几天没拉的人,突然之间来了意识,而旁边就是厕所,而旁且无比畅快,那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那简直是爽歪歪了。车速提上六七十,我在超车道快速行进,旁边的车纷纷向后退,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这是一条高等级公路,分左右两道,中间用花坛隔离,像我们这边的高速公路。我就一直占据着超车道,将右边车辆纷纷甩在后面。
一连十天的行车,尤其是今天,不停地堵,缓慢地行,真让人憋屈。现在,这样平坦的路,这样舒服的行车,怎么不让人想把脚伸进油箱里?车速上升,七十,八十,好久没有这样畅快了,远处的山,近处的绿色,和煦的阳光,微微的风,太痛快了!
车里很寂静,大家都把心放在原处,安然入梦。十八个小时,想想,想想都可怕。在黑暗笼罩中劈开一条前行的路,在夕阳的照射下伴我同行,这一天,该是刻在生命里,烙在记忆中了,谁能忘得了呢?
路好走,车好开,速度快,环境美,心情悦,疲劳和懈怠也涌上了心头,我的困乏的上下眼皮开始要亲密接触了。我瞪大眼,使劲地活动面部肌肉,缓解疲劳。可是,一开始还能管个一分钟,后来,我挤眉弄眼勤密起来,也只能管个三五秒,人也只是机械性地操作方向盘,但脚底,却丝毫不肯放松踩油门。
就这样,挟着风,我一路驰骋,右边,车辆继续后退,我,一往无前,一枝独秀。而眼皮,已是习惯性地睁着,眼中,早已是模糊,脑海,也已是混沌一片。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我的意识突然清醒,随之,人打了个激灵,再一看眼前,意识马上紧张起来。前方五十米,一辆银色别克凯越正朝我冲过来。
什么情况?我下意识地向右一打方向盘,只觉得车尾一横,车子向左急窜,车速过快,打方向太急,甩尾了!我松开油门,轻轻地拉回方向盘,将车子正住,驶回右车道。后面响起了急促的喇叭声,我知道,让后车受到惊吓了,只得心里默念一句,兄弟,对不起了。
再定睛一看,凯越车贴着我左边,飞驰而过,速度不下于七十。我承认,我是打盹了,难道,你也在打盹?把鄙视的小眼神送给他后,我是彻底清醒过来了,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原来的双向隔离带不见了,成了用实线隔离,而我,已经借用了对向车道,一直占用对向车道在超车。天啦,我占用了多久?不是凯越车,我还要占用多久?我真得要感谢这位凯越车主了。
四位女士有三位被车辆的剧烈摇摆惊醒了,纷纷如呓语般,怎么啦,怎么啦。我低沉地告诉她们,刚才我们到鬼门关走了一趟,阎王爷说你们还有五十年福禄寿喜没享用尽,不收。
她们也清醒过来,听了我的叙述,大为感叹,活动活动脖子,整理整理思绪。z老师说,太惊险了,如果碰上了,这两车都是七八十公里的速度,那太可怕了!p老师说,太刺激了,幸好,还是故事,不是事故。老婆则心疼地说,不行,你停车,换人。
是的,该换了。从凌晨两点,到下午七点,人衔枚马衔铃,关键是前几天也是不停赶路,这谁能扛得住?
就在我们惊魂甫定之时,颇为喜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一辆雪佛兰小车,前窗斜耷在引擎盖上,仿佛一只巨大的空洞的眼睛,左后轮已经变形,车子高一脚低一脚,犹如跳舞,后窗玻璃已经不见,用透明胶带缠绕着,一层又一层,活脱脱一个受伤的病号。我们发现了,都好奇,继而惊叫,欢呼。
后面的一群车一群人看到了,也相继惊呼欢叫。车里有三人,司机左摇右摆,满脸笑容,乘客也对我们的欢呼积极回应,伸出手来,尽情摇摆。那架势,自由呼吸的感觉真好!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哀怨惆怅也无济于事,不如仰天大笑,披肝沥胆,勇往直前吧!
我们,也经历了不少。好在,走出了可可西里,好在,没出事故,好在,前路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