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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树,青飞也只会一次次的将我抛下……
将我护住的人却早已离开。
她离开得很突然,我没做好准备。其实,我大多时候也在替她庆幸,她终于离开了这个充斥着暴力与冷战的家。
我从没怨恨过没人保护我,可却深深地憎恶身边的一切……一切,憎恶他们让我看到的所有,憎恶他们理所当然的将我拉入这个无情的漩涡。
更是厌倦无数个清晨上学时,母亲还坐在炉子边上掩面痛哭,对我说“儿子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
母亲与父亲又怎会知晓,在他们每一次争吵出手打架的长夜里,我都难以睡去。
我听到了所有,也无数次看到他们纠缠在一起疯狂撕扯对方打到头破血流,以及遍地狼藉的屋子……
………
回到楼上,我点上支烟,
躺在被窝里,无趣的刷着动态寥寥无几的空间。
对于突然回来的青见,我内心充满了喜悦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
另一边我又害怕第二天醒来后,这个家又只剩冷眼相对的三人,那种无处可逃的冰冷穿透了我的四季。
乌撒的寒冬在这一切面前,不值一提。
是啊,令人窒息的不是那无辜的潭水,如果你不曾向它奔去。那么,让你挣扎的一定是其他。
不一会儿,传来一阵快速上楼的脚步声。
“青大木,睡你个鬼呀,赶紧下来吃烤鱼,下面那家豆花烤鱼哦。咦对了,你吃豆花还拉肚子吗?哎哟糟啦早知道不叫放豆花的!”
青见没有开灯,可能是不知道开关在哪。故而,就站在那里对我说话的她,给人一种自言自语的感觉。
我稍微迟疑,不急不慢的说道:“你们吃,我睡了。”
“诶呀!”青见有些不爽的来了这么一声,怒问:“灯在哪儿?”
我看着她的黑影:“往前走。”
“好,墙上摸一下。”
哒……
灯被打开的一瞬间,青见看向床上的我,没说话捏着拳头朝我大步走来。
见此,我立即丢掉烟头将被子盖住脑袋。
喊道:“说了我不吃!”
“找死!”青见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拳头也随之砸下。
“啊…我要睡了!”
“你穿衣服没!”
“穿了咋滴!”
下一刻,被子突然被她猛地掀开。
那双比大多数女人要粗糙的手一把掐住我的手腕,一脸愤恨的朝我说道:“你烦不烦的,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跟我喝杯酒吃顿饭怎么了,你要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赶紧给我起来!”
听到这话我没再反抗,乖乖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跟着青见下了楼,她深怕我跑回去睡下,便一直拉着我的手。
饭桌上。
也许是因为有一个陌生人的存在,而导致太多话无从说起。
除我之外,都在聊各自的城市,各自的工作。
青见给我倒了一杯酒。
非要让从未喝过的我陪她喝一杯,一杯酒下肚气氛仿佛瞬间活跃了不少。
恍惚,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忠厚本分的父亲嗜酒如命,为什么就连母亲也染上了酒瘾。
过了一会,青见开始谈起小时候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