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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人到湖南去，是回家还是旅行啊？”尤斯划开手机看了看时间，“都半夜了也不睡，刚才还在那儿心事重重的按那个灯。”
陈允琳垂下脸：“我被派出来考察。”
“什么单位能放心让一个小姑娘只身一人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尤斯轻描淡写的疑问让陈允琳心中苦不堪言。她早前躺在上面那么久，心里想了很多很多，她猜大概沈教授并不是真的让她来考察，也许只为了让她换个心情，也许是换一种方式告诉她不去想心里就会舒服很多，不然怎么会不给她备上回程的车票。或许湖南真的有需要研究所参与出席的会议，但不见得要开那么久以至于无法确定返程的日期。也或者是为了让她走一走凌俊走过的路，去追忆那一份只有凌俊一个人参与了的旅途。
尤斯把手伸到陈允琳面前晃了晃：“休眠了？”
陈允琳回过神：“啊？”
尤斯摆了摆手：“没，你继续。”他突然又指了指坐在身边一样在愣神的蒋晨，对陈允琳道，“你俩继续修炼，我去睡了。”说罢，他带着困倦爬上上铺。
陈允琳看了看蒋晨：“他刚才问什么？”
蒋晨调整了呼吸，捏了捏眉心：“他说熬夜对皮肤不好。”
“我没有。”尤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好，“高瞻远瞩，果然不错！”
陈允琳也觉得有些困了，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我也睡了。晚安。”说罢她也爬回了自己的地盘，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蒋晨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突然一点光线划破了这里的黑暗。对面下铺上，一部手机正发光，像是有人在打电话。
他起身凑过去看着屏幕，只是一串号码，没有联系人的姓名。他拿起手机，电话却断了，显示屏上，刚才的号码已经打过16通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十几通电话，是谁呢？
正想着，手机又亮起来。仍旧是那串电话。
蒋晨凝视着那串号码竟越发觉得眼熟起来……
关于过去的那些人和事，蒋晨无力回忆，更无力思考。他推醒了熟睡的陈允琳：“你的电话。”而后便躺回到卧铺上。
睡眼朦胧的陈允琳划下接听键，将手机靠向耳朵：“喂？”
“是我。你的电话还真难打，以为你遭绑架了！”
“您哪位？”陈允琳可能还是没睡醒的，她似乎完全忽略了对方的感叹。
“我是庆兮。我在凤凰古城等你。”
睡意全无。
惊醒。
愤而起身。
“啊！”陈允琳实打实地撞在上铺床板上，吵醒了附近不少乘客。她捂着额头，降低了音量：“谁让你去的！？”
“沈教授委托我来参会，他说明早你也到，让我接你到酒店去。我看了看酒店设施，不怎么样，就帮你订了市中心的另一家酒店……”
“我不住！”不等庆兮说完，陈允琳便否定了他的决定。
庆兮倒是一反往日的玩笑：“原来那家我取消了，倒是可以考虑再定，你确定还住原来那家吗？”
“很糟吗？”
“嗯。”
“我不想和你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