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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飘荡人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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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很久我才恍然记得:
  在你我分离的那一日,你将我形容于别人听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我的心一夜之间燃尽了绝色。
  暗黑色的深夜人间藏着无尽的孤独,那不是简单一句喜欢就可以救赎的。当漩涡来临时,你想到的也只是逃跑,喜欢能值几个钱,在人性的考验下最黑暗就是人心了。
  以至于这么多年,我的眼里不曾见过春色。
  你在其他人面前的时候,安安静静,不能随心嬉笑。我就辟开世俗来爱你,任你在这诺大的人间做个天之骄子。
  我几乎是看着星辰月落,整夜整夜的思念你。可惜,你已消失三两月,不曾寻我,你说人世历历二十秋,我可曾真的入过你的眼眸?
  世间愚人夜,人世里借这这日捉弄他人,说了不敢说的话,窗外飘着过分热闹的雨。我在山灯火通明的城市游走,寻找你的气息,然而万物奄奄,不留痕迹。奈何城墙环绕,我无处可逃。不知那被大雨埋藏的雷声,藏着怎样的秘密。
  你说的没错,像你这样的人,不属于这里,不属于那里。五湖四海都牵挂不了你,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在我的世界掀起狂风骤雨后,只言片语都不留下。
  唯剩思念,与我独眠。
  但神明终还是怜惜我的。知晓我伤感,昨夜只敢轻起蛙声,不舍起风沙。后半夜的阳台暖风阵阵,月色惹人醉,我举茶痛饮。眼泪伴着月色飞向远方,连带着遗恨一同散去,你走后,这人间疾苦,一样没落下我,如今想来,就凭此身此命。好的坏的,我都担得起。
  凌晨三点四点后,在长长的梦里与你握手言和,跨过俗世的流言蜚语,曾经的谎言碎在背后,仿佛你一直都是这样安静温和的样子,把属于我给了那女子我曾奢求不来的一切捧在我的眼前。可是梦呢,吹一下也就散了。
  窗外阳台的衣服在风中摇曳,透过层层窗沙的刹那间,时空仿佛被凝固了一下。待到醒后想写点什么,那种虚无感汹涌而来。孤独的感觉不是离群索居,而是毫无生趣。这些年见了太多人和事,那种成年人无声无息的崩溃,尤其可悲,被我珍藏的温柔总丢啊丢,最终丢掉了自己。
  想要爱意满满,又想让你顾我周全。后来才慢慢发觉,生活中的某些孤独感,没有人能够替我补缺。
  习惯性地醒在半夜吃药,坐进满是腐朽的黑暗里,听窗外烦扰的轰鸣声来了又去,紧接着一顿吃力猛咳,在生活仅有的空悲切耳鸣中,我独自咽下名为救赎的一杯热水。那一段不值得被任何载体所记录的感情,在我的大脑颞叶内侧,当下每个神经元的阈值都是模糊形态,不论我如何提取,脑海里始终锁定三个月前你的那句:“像你这般悲观独立的人,谁又会不厌其烦地捡拾你的碎片呢,所以啊孤独是常态,一切的离开都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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