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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火车是以前的了,火车完后还要挤小客车倒一段路才行,坐火车,很多都是需要逃票的。每辆车都要组织查一次票的,纸质的车票,需要一个个的看,很少有假票,一查票,厕所里的人就多。学生也盲从,那就逃吧,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处可走,就被查了。查出来是需要补票的,临时借的钱才补上的票。脸是红的。
路上一站站的,上车直接带着家禽的,吱哇乱叫的,气味难闻的,能变现。90年代,一分钱没有,收入不恒定,经常捉襟见肘。当时大食堂改成了小食堂,学校在县城里偏南部的,有的来自矿区,我是北部的。矿区的一般是煤矿,,还有铅矿,靠矿能够养活镇上人吃喝的。学生呢,大部分也没有什么来钱的路子,想出去赚点钱?高一时,劳动课上,英语老师还代讲劳动课,就是怎么裁剪衣服,后来自己跳槽了,地理老师代卖手套,教导处呢,有的老师就做起了小食堂,管饭。或者开小卖店,就是想让学生吃得好一些。家里给的钱,大都不够,不好意思找家里要,捱到下次来钱时。有一次雪天,大风来时,把手里仅有一张十元大票,刮飞了,喝奶粉度日。学习就是精神食粮吧。
政治老师讲天马行空时,我听得入迷了。好老师有的就是用语态征服人的,让学生听得进去。老师讲政治好,后来就当了政治考研室的主任,但听说在学校为了儿子的婚事,没有讲政治,而是劝导学生,做他的儿媳妇。被人发现了。上学时处对象,是被禁止的,我没有处过,但很多禁止的事情,好像总有例外。那时就觉得没准哪天早点离开这个学校,太苦闷了。谁指导老师一定是认真研读了天下大势,认为顺势而为,为儿子终身大事,提前谋篇布局,谁知想得太多了,被人识破了。
在那里三年,火热的生活中,早上有老师在喊话,还有三分钟,早自习,下课铃后,再打时,就上课了,就有老师在门口看着了,看谁总上课迟到。那时的体重,还不是胖,但总觉得跑不起来,脑袋沉。没有体育天赋。但生活就是,踢过几脚球,看过球赛,老师上课时还教动作要领,虽然有次裤子次拉一下,那是单杠时用力过猛。真的是无比享受,因为在世界杯时,只有体验过,才能品味。就像音乐,光教可能还不行,还要弹唱,才能乐在其中。
绿皮火车就是库冬库冬的,不像雪国列车,里面有通向春天的人,但这比坐过牛车的,冬天还是温暖不少,坐在车上,游于艺,坐在火车和坐在客车上感觉是不同的,这里像集市,又像演艺场,不像客车,只要坐上了,就播放一个片子,别人都说我是一个怪人。
绿皮火车的尽头让我想起了朋友,从北到南,不离开我的,是希望罩着我,认识几个人,谁又能左右什么呢。但心里暖和,像雪里在西湖游,不认识谁,喝了一壶酒,素昧平生,最是爽快。
绿皮火车连着亲情,父亲坐着火车来的,是来沟通关系的,有北部的亲属在这做官,在学校里,联系,联系感情,请人吃饭,但我没去,没让我去,所以不知道都请谁,是否有背影的味道不知道,那还是亲情的付出,但来了,就再没有来过,我并不觉得绿皮火车回家远,但是父亲真的三年再没有来过,这是否是叛逆的理由。
上高中了,除了翻墙,出去吃饭,就没有什么,士志于道的道理不懂,只知道饿了还是吃饭吧。
绿皮火车在时空穿梭而过,走过隧道,但留在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