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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神探、老警察,以背示人,说明他已经失去了直面困难的勇气。
和红面具的那次交锋,张家驹的脊梁骨已经被打断了。
段小风也没有办法,只好让张家驹不急着做决定,先考虑一下,他下次再过来。
“对了。”段小风走之前,忽然想到什么:“你女朋友刚才来看过你,她让我跟你讲,今天她做好晚饭等你过去。”
一句话,将沉溺在悲伤里的张家驹唤回了现实。
当晚,张家驹久违地理了理自己的外表,刮去了胡子,对脸上的伤做了处理。但破旧的衣服,和落魄的气质,依旧体面不了。他站在某个楼下的楼道里徘徊不定,犹豫着要不要上楼赴约。突然,女朋友和段小风从楼上走了下来。“我就知道他已经到楼下了。”段小风得意地说,如果他有一条尾巴,此时一定摇来摇去,求人表扬。
“你怎么也在这里?”张家驹震惊大于疑惑。
段小风抽了抽鼻子,笑嘻嘻地插科打诨,说张家驹消毒水当香水,真是厉害。
但是在张家驹的冷眼下,段小风只好道明来意,说他就是来送个东西的,这就走。
经过张家驹身边的时候,段小风悄悄递上了一个东西。张家驹一摸就知道,这是他当初想要求婚的那枚玉佩。“昨天从你口袋掉出来的。今天白天忘了还你。”段小风说。
看样子,那次行动之后,张家驹不仅事业停滞,感情方面也原地踏步。计划中的求婚无疾而终,只好一直将玉佩随身带着。
“现在给也不晚。”段小风不知是说自己还是说张家驹,然后走了。
张家驹揣着玉佩,跟在一旁等着他的女朋友一起上楼进了屋。女朋友果然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饭等着他来。两人坐下后,一开始对话不多,很久没见面的人,处处透着生疏,但毕竟曾经熟得不能再说,语气渐渐有了温度。等聊到近况的时候,话题开始不可避免地谈起这一年的逃避与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