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啃文书库 / 都市言情 / 羡乐 / 一 1 未修改(1/1)

一 1 未修改(1/1)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贝加尔湖畔迎着从天上掉下来的雨滴,嘀嗒,嘀嗒,在一处静谧之地想必也有一个美好的夜晚——时间就这样流淌而过。那个不会开口讲话的娃娃已经转眼到了要上学的年纪,屯里屯外有不少与他同龄的小孩子,不言而喻,他们与他日后就要成为同一个学堂的同学。
  李羡乐是山沟里的娃娃长大,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爷爷去世的早所以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奶奶陪着他。他的奶奶宠着他,在小学五年级以前她从不让他做一些家里的零活儿,只为李家这颗独苗儿能够每天放学后和朋友们来自家院里游玩儿——扇一扇片技弹一弹溜溜。
  动荡的时期还历历在目,他们在黎明即起之时将小小的书包背上肩膀,同在院子里等待的伙伴们一齐向着学堂出发……不知经过多少寒来暑往,家门前水库对岸的桦树林静静地见证着眼前的一切。
  从乡间曲曲绕绕的小路一直弯曲蔓延到邻村的小学,这条路已经变得无比熟悉——它见证了我的五年时光。
  当我还在沉迷于该不该向邻桌的女生告白,我的爷爷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永远的和我们说了再见,我以为白花花的胡子只是让人看起来更像是绵羊,时间的创伤抚平了生命的不公但也又一次为新的隐疾做了铺垫。院子里的有一副黑白分明的照片,放在我家东屋的阳台上,那里曾不久还摆放着两盆盛开着的牡丹花。奶奶在土炕上为爷爷穿好一身新衣服,把爷爷从土炕上放进棺材里。
  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在初中读书,下雨天爸爸开车来学校把我接走,到家里我拼命的哭,结果得到了周围人的训斥,她们说我奶奶还没有死就哭什么哭。弥留之际,奶奶拉着我的手说自己不想死,她想要看着自己长大挣钱,把第一笔挣来的工资给自己花。家里一直没存多少积蓄,奶奶不想花我的学费看病。
  我们在小学里有一次同学向我借了5角钱,我催了一次他没还,父亲骑着摩托车来到学校,拎着人家的脖领子把他死死得逼在角落里,当着全班人的面把欠我的五角钱让他还给我。他一直以为我在学校中常常受人欺负,仿佛就是因为我外表看起来有些蠢蠢呆呆的模样。
  那年学校外的杨柳成熟了,体育课上的一群人都闻到了香味,我们一群孩子在操场踢足球,守门员是大班长,这时候劳动委员带球冲进了禁区,我在他屁股后面紧紧追着他不放,从后往前将他铲倒,铲到的一瞬间我顿时感觉有些不妙,因为说实话我的脚趾头也有些痛。他的裤角很高,能看到脚踝处的肌肤,就像是一根不算太粗的竹笋竿儿,阳光一晃,让我想到了上次去商场看见的金鱼,水缸里插着换气泵,不管离多远总能听到咕咚咕咚的声响,鱼尾在缸子底部来回摆动,里面大概就十来条,我看到它们在里面一副悠闲的样子,就像是一群被关在笼子里的雄狮,而此时那根竹竿儿显得有些红肿。
  直到今天我还记得那个下午发生的事情,我的父母被从工厂里叫出来,而我也被很多人奚落,是那些理所当然的同学和老师。“你看看你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我和你妈拼命地在替你挣钱而你倒好,就知道捣乱,现在我们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活儿陪人家上医院看病,之后还得去商店买些营养品看望他,你说,你自己到底还能做好什么?真是和你妈一样。”我在耳边听着爸爸的训斥没有一点儿反驳的余地,像我这个岁数已经不再屑于和他辩驳什么,有时候我感觉自己是个大人,我讨厌那些些心直口快的大人把我当成孩子,不过我也并不想和他们的心直口快计较。
  我妈站在一旁选择什么也不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手工坊的手工者,我能理解她的沉默,她也只是祈求爸爸对我的发落早点儿结束他们好早点儿去挣钱。小时候也只有在我哭泣的时候妈妈才会过来安慰我,我从前一直觉得她是一位坚强的女人,而现在我觉得全世界的家庭中都应该有一位坚强的妈妈,好让她们的儿子在被人奚落的时候替他遮风挡雨。
  不过那段时间我过得很幸福,我还有爱我的奶奶。
  在高中时期临近高考的时候恐惧也渐渐地降临在我的内心,快快乐乐的、潇潇洒洒的时间参杂着不少的汗水和泪水,一种轻松愉悦的心情让我们飞速地长大,一种貌似责任的使命感缓缓地降临下来。学校周围的标识语一直告诉我们人生当自强,而那些字词在当时的我眼里都是些空泛泛的标词,就像是没有颜色的水墨画,貌似一点儿也不绚丽、自由。
  我们有一位了不起的班主任,他总是爱捋一捋自己的胡须说道:“教育是与五百年前的今天截然不同的娱乐方式,才使得在地面上成群结队吐哺的物种依旧是人类,我一直觉得,你们是在浑浑噩噩的人类占多数的人文社会中最浑浑噩噩的一员,假如说你能改变自己那么就是拯救了社会。”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他是班中的小霸王,让我们强行接受他的那套理论,但在学校里论谁都知道——他的教学理念有些过于标新立异,所以他本人并不受师生们的待见。在他被调走的那天我们为他开了一个欢送会,气球、水果还有饮料等等,这一切简直就是他来那天的欢迎会。他在会上又一次重申自己的理念是正确的,并且让我们这届人把这句话铭记在心,他其实知道每个人都当着他的面向他背诵过,他走的时候班级里还是有人哭了。
  也正是那天晚上我恍然地又看见奶奶已经泛白发丝,我想那一定是从璀璨的天空中穿过的天际线里映照出的让人无法企及的梦。我一直沉醉在感叹时间的奥妙、自然的神奇之中,其实从早上那声响亮的鸡鸣就可以判断出——自我以及周围的一切都正在濒临死亡,只有清风轻拂人脸。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仙人只想躺着 工业狂魔 让你当兵戒网瘾,你成军官了 我可不是文盲顶流 我真没想重生啊 重生之我要冲浪 火力为王 国民法医 明克街1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