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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咔哒。
二人一起看向门口，一个大爷看了一眼乱糟糟的桌面，瞪大眼看二人。
“你们这儿还没完呢？”语气很粗暴。
“没完没完。”他笑着给大爷行礼。
“没完没完。”她面无表情地重复。
“……快点啊”大爷白了一眼。
咔哒。
二人对视一眼，依依把座位拉到桌子边，拿起盖章朝招聘人员晃了晃。招聘人员笑了，把盖章放在一边。
“眼镜哪儿来的？”
“地道特种部队。”
“你参过军。”
“算是。”
“你有什么特长？”
“我能杀人。”
“……”
“我还能救人。开隧道也会，运输、计划我都会。”
“你会上天吗？”
“我不是说了嘛，我会运输，自然能把自己运到月球上。”
“你的家属呢？”
“一个半身人，死了。还有一个精灵，是我爱人，在我身边。”
“哪呢哪呢？”
依依智能眼镜下的两眼发出刺眼的蓝光，镜头画面自动变暗，画面毁了。
“这里。”
“这里只有一副像啊。”
“你看有没有不同？”
“……我再看看，你这光打得……是不是毛……？”
“不是那颗痣上爬着一个花仙子，精灵是一个人种，体轻耳长，和我一般儿大，我的恋人是幽灵，在世界上的影响很小，但是通过细微变化还是能推导出她的行为的——她对中国的历史很感兴趣。”依依恋恋不舍地收起蓝光，镜头画面骤暗，自动变亮，又能看了。
“你怎么……”
“猜的。”
“那……”
“天生的。”
“你中国话说的这么溜是天生的？”招聘人员将信将疑地看着依依。
“你刚刚想说的是为什么我的眼睛……”依依捂住嘴，皱了皱眉:“就是这样，我不会读心。”
“那你给军队当信号灯吧，一个月三千。”
“好啊，那赶紧给我内办身份证吧。”
“你户口本呢？”
“你给我钱我不就能买房了吗？买了房我不就能给你户口本吗？”
“你得多少年以后才能付得起首付啊……你来应聘特种兵就是为了买房子办个户口？”
“然后办证方便出入公共场所。谁叫你让我当信号灯的，我不是说我能杀人吗？特种兵接任务来钱快吧。”
“你杀一个我看看。”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在BJ杀人，我在中国还怎么安心逛？”
招聘人员拿来一缸金鱼。
“你杀条……”
话没说完，依依两眼发出高能紫光，鱼缸里圣光起，镜头画面闪了一下，鱼缸里的金鱼全都身首分离，浮在水面，血液在鱼缸里扩散。
“你干了什么？你干了什么!”招聘人员恢复视力后晃着鱼缸大喊，鱼头鱼身在水面上起伏。
“我用了魔法。……好好好我错了你别生气。”依依两眼从紫光变为蓝光，讨好似的对着空气笑。
“你在和你爱人对话吗？”招聘人员猛抬头。
“是的，她喜欢那些金鱼，不过鱼死了就再也不能复活了，因为灵魂已经消散。你看，我能杀人。”
招聘人员走到依依旁边，扑通跪倒。
“奶奶!教我魔法吧!”
“你把我招到特种兵里。”
“没问题，快教我。”招聘人员一个红章盖在表上，然后凑到依依的大白腿旁可怜巴巴地看着依依。“奶奶你一定是从异世界穿越来的吧!”
“是啊，我们来找适合污的身体，顺便我找找人的感悟……富贵还活着的话，找感悟就方便多了。”依依托着下巴想了想，然后把手搂住空气，“污，火苗魔法怎么吟唱来着？……哦对，这种低级魔法你只要说出吟唱词然后结尾的时候说:‘万能的神明啊。请拿走我的什么什么，尽情享受我在此奉献的信念吧。我只想与无所不能的你做一笔力量的交易。’就可以了。”
“还得背吟唱词啊……比起这个，奶奶你给我讲讲你在异世界的故事吧!就那什么富贵、感悟!”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能啊，我叫……”
“我知道，我能读心。”
“奶奶你太神了!刚刚是对我有所防范是吗？”
“是啊，现在我能把一切告诉你了，这得从我们地球的公历1400年说起，当时有这么一件事……”
咚咚咚，咔哒……
大爷看到跪在地上的招聘人员旁边放了一缸死鱼，气鼓鼓地骂: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你们这是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