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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不够吃啊。”
“……”明天无语子，原来苏珊大妈说的像往常一样就是，这位爷儿会一直跟踪自己，只要出了学校，去哪儿都一样。
对比了双方头顶的妖气值，明天从心地没多说抓住唯一的鸡腿，也是一口闷了。
“噗～”他吐出了鸡骨头，明显牙口不好，不适合吃硬的。
随即抬头望向了学校。
此时此刻，哥特式城堡的天台上，一朵百合花正在缓缓绽放。
“压制了一时，压制不了一世。”陈默像明天一样叉开腿坐在地上，并把那柄外观精致的插鸡飞刀扔给他。
“这是我的信物，拿着它到钦天监，可以提一个不过分的要求，比如找到一个能克制平衡你左眼里怪物的怪物。”
“我猜还有一份卖身契。”明天冷笑道，接住飞刀插土里，并不看他，只是依旧看向那座哥特式城堡。
天台上，宁老师一身白衣飘飘，抽出腰中细剑，忽缓忽急地刺出……
陈默也不隐瞒招揽之意，给了他四份调查档案，“免费的午餐你敢吃吗？”
明天没接，只是低头扫一眼目录就继续抬头，像往常一样观望夜常舞蹈节目，用以打发时间，思绪却已不再那里。
档案上大致是白县四任监天史对其父母五年前失踪一案、当夜极光之事、大妖现世等的调查报告和进度。
“也是，最起码不像你的前前前前任那样阴险，骗我过去吃一顿‘大餐’——十大酷刑轮番上演，好一台大戏！”
明天回忆中带着咬牙切齿，身上刑罚留下的伤疤就如刻骨铭心的记忆一般，不曾褪去。
四年前的白县监天史九品司晨，以配合调查明天的父母失踪一案为由，把明天锁在地牢里严刑拷打，让他交出他父母失踪前留给他的东西……
别说明天没有，有也不会傻到把性命交给对方。
毕竟已经死过一次，确认没有阴曹地府轮回一说，人只有一辈子可活，得给世界留下些痕迹再走。
陈默也不介意明天的戒备，随手把机密档案扔在烧烤架旁边，不知从哪掏出一只扒光洗净的山鸡，架上烧烤架，擦火点燃……
同时滔滔不绝起来：
“然后他就死了，四年死四任。挺有意思。不过他们的死活没资格引起我半点兴趣。
我只对大妖及其背后支持者感兴趣。要么打死它们，要么被它们打死。”
他们其实都没死，明天没接话只是默认他也烤山鸡，懒得撒谎也不会承认，他们正在地下万米之下，各有各的地狱活法，正如曾经各有各的伤害自己的理由。
每次过去看望他们时，看到那一副骨瘦嶙峋、伤痕进来的凄惨模样，都感觉爽歪歪……
只怪曾经的自己弱得像路边的野草一般，可以随意任人踩踏而不被在乎！
嗯，至少还有奶奶担心，以及宁老师每次都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