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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做早饭相对还是简单的，小牧觉得帮厨貌似也不错哎，不用跑操不用训练，大冬天的炊事班绝对比外面冰天雪地的舒服多了，除了里面有暖气、炉火什么的，至少是室内不是。
早餐结束后收拾完食堂没多久，炊事班长就吆喝着开始张罗午饭，午饭就比较复杂些，要蒸米饭炒菜啥的，不过这些和小牧没啥关系，他就是一打杂的，人家说什么他干什么。
这不，人家还没开始干呢，他就被一个炊事班的老兵叫了去仓库拿粉条，等拿完粉条又被带着去地窖拿白菜、土豆什么的。他是第一次进地窖，在南方是很少有地窖的，车库倒是有不少，不过一般都是放车子的，很少放蔬菜瓜果的。其实是他不知道而已，这就是南北差异，在南方地窖因为潮湿，不可能储存蔬菜的，再说了南方一年四季都不缺蔬菜吃，何必浪费空间做地窖，完全可以用作其他用途。而塞北极寒之地就不一样了，这里蔬菜都是靠外地运进来的，价格昂贵不说，而且那时不像现在这么交通发达，每年一到冬天蔬菜都是紧俏货，所以家家户户都会有地窖，用来储存些适合长期储存的蔬菜。部队理所当然的也有地窖，只是规模比当地居民家里的要大得多。
等那老兵打开地窖门小牧正要进去的时候，老兵示意他先等等，只见老兵从进门右手的一个角落里拿出半截蜡烛点着了再对他说：“小子，走吧，去拿土豆和白菜。”
看着老兵这举动小牧一脸的纳闷，晃着手里的手电筒指着头顶上的电灯说：“我说班长，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不是有电灯么，我手里还有手电筒呢，你点个蜡烛算怎么回事，还嫌不够亮吗？”他也不知道老兵是不是班长，但在部队里看见只要军龄比自己长的，叫班长总不会错。
“你个新兵蛋子知道个锤子，我跟你说啊，这地窖里啊常年不通风，加上那么多的蔬菜都需要吸氧和排出二氧化碳，于是这地窖里阿氧气含量大减，二氧化碳含量大增，而且二氧化碳具有刺激与麻痹作用，当我们进入高浓度二氧化碳的地窑环境时，往往会不知不觉地晕倒甚至窒息死亡，所以点着蜡烛进去可以起到预警作用，一旦蜡烛熄灭就说明地窖里氧气已经非常稀薄了，要赶紧离开，等出去后打开地窖门通风，待里面氧气充足了再进去，明白了吗，新兵蛋子，球也乱不成。”班长说完还给了小牧一个爆栗，“球也乱不成”是当地的一句土话，意思是啥也干不像。
小牧听了竖起大拇指拍马屁道：“可以啊班长，见识多广，受教受教，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去去去，新兵蛋子少拍马屁，快点，干活了。”老兵笑骂道。
“真的班长，我对你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时候。”小牧是打蛇随棍上，韦小宝的口头禅都用上了，他感觉这个老兵比他班长和蔼可亲多了，其实是他不知道，老兵一般不会怎么管着新兵的，班长就不一样了，因为有着一份责任，就像家里的父母肯定对子女管得严苛一些，而隔壁相邻的一些长辈就不会管别人家的小孩，说话当然随和了，所以在小孩眼里父母反而变得比别人凶，感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