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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平静的过了几天，直到新的一周开始，学生间有很多传言都在讨论死去女孩的事情，有的在说家属要把学校告到法庭的，也有人断定那天负责学校跑操的老师会被停止处分。
若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被风吹得泛起涟漪，只是她还不知道那涟漪即将会变成浪花。
她被叫到了学校德育处，尽管在被通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会是什么事情，但在去的路上她的身体还是不停地抖动，内心也同样的忐忑不安，眼神也因此流露出无助的神情。
礼貌地敲了敲门之后她就推门走了进去，德育处主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的旁边还站着事发当天早上在操场上值日的王老师。办公室的窗大开着，但若华鼻子灵敏地捕捉到空气中残留的烟味，还有德育处主任脚下的一小撮烟灰。
两个人眼神都冷冰冰地看着她，她害怕极了，尽管想要站稳脚跟，但还是不住地颤抖。
“行了，你别那么紧张。”德育处主任说道。
若华原以为自己会完全不会害怕，但事实上那并不是她自己说了算。
“那天那个关于急救的视频看了吗？”王老师问道，他身高接近两米，而且体态肥硕，双手交叉在胸前，辈对着窗户，面朝着若华，在她面前犹如一块巨大的石头即将要落到自己身上一般具有压迫力。
若华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且面无表情。
“你确定你每一个步骤都做对了？又或者你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她又摇了摇头，头半低着，不敢将头抬起面向他们。
“你是不会说话了吗？”
若华抬起头看向王老师，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德育处主任看着若华的样子，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以一种厌恶的表情看向若华。
“你怎么这么冷漠？”他问道。
若华的脸抽搐了一下，咬了咬牙齿，她到这时候身体已经不在抖动了。
“你确定你在救人时没有做错哪个步骤？”
就在这时敲门声从若华的背后传来，两个男生走了进来，若华给那两个同学腾出了位置来。他们像是犯了什么错一样，一进门就一直低着头，其中一个双手不停地相互揉捏，眼神流露出比她还要不安的样子。
“喂，我问你话呢，你给她做心肺复苏的时候确定没有做错什么吗？”
若华摇摇头，余光瞥见那两个男生特意抬头看了一眼自己。
“你确定？”王老师又问了一遍。
“我确定。”若华终于开口道，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
“那你跟她认识吗？”
“不认识。”
“你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的，一个人死了，你怎么连最起码的伤心的样子都没有？”德育处主任问道。
若华没有回答，她冷漠地扫视了一遍所有人。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林若华，高二六班。”
“那你先回去吧。”
尽管时间过去不到三分钟的样子，但若华总感觉自己在那里度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里面和外面的时间似乎是相互隔绝开的一样。她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对方几句盘问的话让她的心情跌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