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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凇，”若华向他喊道，“有什么事情我们能不能好好商量呢，有必要闹到这种程度吗？”
“你给我闭嘴，都因为你我儿子才变成这样的。”
“你才给我闭嘴，我宁愿死也不想再当你儿子。”雾凇指着他母亲说道。
“求您别再刺激他了，他已经够难受的了。”一位消防员说道。
“孩子，你有什么条件吗？”消防员喊话道。
“你们都给我推后，都给我退后，我只要若华留在这里。”雾凇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叫道。
“快快，无关人员请快速离开。”
消防人员迅速清理出了一块大空间。
“你就是若华嘛？”消防员说，“记得安抚对方的情绪。”
“明白。”
“雾凇，现在就只剩下你和我了。”
她慢慢向雾凇靠近过去。
河水在夜色中滚滚流淌，黑压压的一片，看着让人窒息。
“我已经决定去死了，若华。”
“你这个骗子。”
若华措辞严厉地说道，引得其他人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他们不知道若华要干什么，众人都心惊胆战地看着若华和雾凇。
“这还重要吗？”
“这当然重要，这意味着我会记恨你一辈子，而且每次经过这座桥的时候都可能会想起你现在这个哭哭啼啼的难看的脸。”
“可那又能怎样呢，我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一切都不再重要了。”雾凇说。
“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过，人活着就得做好准备去面对各种各样的事情，现在我面前我的一个朋友要跳河自尽，还真的是稀奇。你现在就这么死了可能是一了百了，但是像我这样活着的人却要继续去忍受死者带来的痛苦，我做什么孽呀我！”
雾凇咽了咽口水，眼神专注地看着若华。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曾经还有个人跟我说过，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光怪离奇，我们只是昂首挺胸，将压力和他人的非议当做动力，努力勇敢前行就够了，结果那个人自己却先向命运低下了头。”
“我想，我知道你的命运不是我两三句话就能去改变的对吧。”
“是。”雾凇回答道。
“害，那还真是没办法的说。对了，那个关于我谣言的事情我跟你说了没？”
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紧张的气氛也似乎被一阵风给扫清。
“我自己在网上看的。”
“那不是全部，也不是后续。当时我看到那些对我恶语相向的评论，真的恨不得顺着网线把他们都给打一顿。”
“后来呢？”雾凇笑了笑问道。
“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顺着网线打人吧？”
“当然不会。”
“然后后来发现始作俑者是我们班的一个男生，那天早上他还过来跟我假惺惺地道歉，然后我叫他不要跟我说，跟警察去说，我还叫他有个心理准备，可别在见警察审讯时吓尿了，”若华忍不住自己笑了笑，“然后，他当时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