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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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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是一个自私的守护者。
  梦,各种奇怪的梦,梦中的世界很广阔,有时又很狭窄,压抑得透不过气来。讲到这,又立刻想到几个梦里的场景了。
  我与梦境的故事也源于一个梦——站在一道街上,大概是初中时去学校的一条路,不过街上很暗,树上挂着违和感极强的黑色灯笼,我的视角类似于一种“上帝视角”,俯视着街道和街道上的我。突然不知何种力量驱动着我,我望向了街道外——一片虚无,我立马意识到这是梦境,也是真实的梦境中的思考。
  我总觉得梦里所见的人是独立的,真实的,有感情的,他们未必受我这个做梦的人的控制,或许梦里真是另一个世界呢?
  至此,我需要介绍一下自己,我出生在一个寒冷的家庭,与许多寒冷的家庭一样,我自小被灌入父母的观念,成为一个“斯文”的孩子。大学毕业后的我依然沉默,但在沉默之中,多了一点逃跑的欲望。于是我选择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城市,沉默生活。
  我为一家杂志社写稿,薪水不高,但足以度日。城市的生活如流水,循环往复,枯燥无味,我常想,孤独是难受的,但我能留下些东西,我要写些东西,百年后我成灰,会有人,哪怕一个人会与我同感,我便不是孤独的。
  城市中穿过一条河,河静静地流着,即使身体里是一浮浮散着的城市味道的泡沫,即使拦腰被跨的一条喧杂的大桥,即使不时被丢入几个玻璃瓶,她总是那样流着。
  我常去河堤旁的一家,店里常年开着明亮的白炽灯泡,店主似乎不在意营造某种高级的氛围,但正是这种毫无遮阻的亮,使我感到了难得的快活,我无需担心,与灰黄灯泡融为一体的墙上的污垢,无需担心藏在暗处的蟑螂,无需在意隔间里你侬我侬的情侣。亮亮堂堂,一下生出些许理性之光。
  工作并不紧张,我的生活也没有很大开支,每月甚至能余下一些钱,只不过整天的敲键盘实是枯燥,彼时,我便去往那家店,店主默契地端出一杯咖啡,我继续打字。
  就见面次数看,我和店主应当是老熟人了,但我们并未客套,就像是普通的顾客与店主的关系一般,不过我们也无需有太多交集,没有负担,有份难得的安静。倾诉和倾听是人们的本性,他们不断交换想法,交流感情,当然不少美好的爱情由此萌发,但我似乎没有主动去找那个她。
  晚上开门,白天不开门。店主白天不知哪去了,夜晚便陪着零零星星的人,听着水声,看着星星隐去。工作完成,我也十分困乏了,这种感觉来时,我便掏出纸笔,开始在梦与现实徘徊。
  我深刻记得中学上课时想睡觉的感觉,在现实与梦中来回,那甚至不算梦。只不过是几个与现实毫无关联的,浮现在脑海里的几个字罢了,它们毫无规律,存在于虚实之间,很快就消失不见。我觉得有趣又可惜,便开始珍惜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用纸笔记下每个脑海中浮现的杂乱无章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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