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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竟撞上了鲁智深、程普。
张绣眼中却是全无程普,只盯着鲁智深道:“姓鲁的,自家不敢出手,靠别人撑腰么?”
鲁智深气得笑了,对程普道:“德谋老兄,这一场本待让你,这厮竟咬我不放,只得有偏!”
程普又不好抢,只得道:“罢了,我只替智深掠阵便是!”一双眼却看向张济。
张济苦笑道:“却不是冤家路窄!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什么点到为止,我这里也不仗人多,只是看在同为国家杀贼份上,都莫下死手,只比高低罢了。”
张绣不快道:“刀枪无眼,叔叔何必说这许多。”
鲁智深好笑道:“小子,你叔叔一番关心,只要周全你性命,偏你不识好歹!”
张绣怒道:“你这厮管教谁?虽不杀你,也戳你一个窟窿。”
说罢一挟马,梃枪来攻。
押解囚车众军,至此如何不听出两家有旧仇?既然不是劫囚车,也自乐得看戏,都往一边退去。
鲁智深也不惯着他,策马迎上前,抢先手,挥棍就打。
张绣见他来得凶,暗暗忖道:他使这般古怪铁棍,必然力大,我且同他斗巧。
一扯缰绳,战马斜跳,避开了这一棍,顺势出枪,但见那枪头乱颤,将额、喉、心尽数笼罩在内,却是拿手的绝招,“凤凰三点头”!
鲁智深暗自称赞,将身半侧,就手舞个棍花,那条棍呼的一声,便似化作数十条,道道银光流转不断,也不必看他枪头落向何处,径自磕了开去。
张绣后手把枪一抽,正要再出,忽见鲁智深手一甩,那棍花指望面前罩来,暗惊道:这厮棍子怎的恁般快!
大喝一声,使一招“凤落梧桐”,长枪做棍子使,一提一砸,将他棍花挡住。
程普看得暗自吃惊:这小子的枪法,原来马战犹胜步下,我便是以蛇矛应对,大约也难分胜负,可恼,我比这小子大了至少十岁,岂不是年纪活到了狗身上?
张济也在旁震惊不已:我这侄儿根骨非凡,又得异人传授这身枪术,假以时日,必是主公麾下第一高手,岂料今日遇见对手,这姓鲁的也大他不到哪去,怎的杀法如此精湛?
又不由摇头:可惜主公如今傲气太过,若似早年那般礼贤下士,就收了刘备这一伙人,岂不胜却千军万马?唉,可惜可惜,如今反成了仇家。
董卓在囚车里,也看得目不转睛,他这一二年渐渐发福,早年也是能十荡十决的猛将,如今看着两个年轻人打得精彩纷呈,心中也不由唏嘘。
忍不住暗自捏拳:“昔年廉颇虽老,尚能开弓吃肉,吾才多大?岂能这般虚度年华。这番折腾罢了,还是要把身上武艺好生磨练回来。
不说围观的各有心思,单说场中,鲁智深与张绣大斗,但听的棍起如龙啸,枪出似凤鸣,彼此都把真才实学施展出,你来我往,一直斗到了三十八合,只听一声喝道:“下去!”
话音未落,两个人中,有一个跌落在尘埃里。
若要知那跌下马的是哪个?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