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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曼成大惊道:“不好,中他计也!”
回军便走,刘备趁势掩杀,两下里夹攻,黄巾乱作一团,四下奔逃。
乱战间,程普忽然望见敌将韩忠,紧紧追上,韩忠陷在溃军里马跑不快,只得同他交战。
若论韩忠,本是贼中健将,然而此刻心慌意乱,一身本事,也不知还剩几成,同程普战了五六合,枪法凌乱,程普抖擞威风,一声大喝,奋力一矛,刺韩忠于马下。
这一战黄巾大败,张曼成却不愧“神上使”,乱军之中,走位如神,避开刘备麾下一众杀神,生生撞出一条生路,引着数千残军遁回宛城,再也不敢轻出。
朱儁倒不在乎他,顾自收拾了战场,领军杀到城下,把宛城四面团团围了。
如此不出十日,城中粮断,张曼成使人出城,商议投降,朱儁冷笑道:“如今欲降,已是晚矣。”竟是不许投降。
刘备得知一惊,连忙去见朱儁,劝谏道:“昔日高祖能得天下,盖为能招降纳顺,今日之敌将,或为来日之栋梁!张曼成骁勇善战,公何拒之也?”
朱儁摇头道:“玄德,你这番话,却是腐儒见地。岂不闻:此一时、彼一时也?高祖起兵时,秦项之辈,皆行霸道,天下大乱,民无定主,故此高祖施展仁怀,招降赏附,以纳人心。如今局面,海内一统,惟黄巾造反播乱,若容其降,世人不畏于威,得利便肆意劫掠,失利便一降了之,大涨贼寇气焰,岂是良策?”
刘备听罢,周身不安,深深皱眉,拱手道:“若彼辈志在逐鹿,苛以峻法,自是理所应当。然而百万黄巾,真正有野望者几人?如今张角兄弟俱死,首恶已然伏诛,余众彷徨无主,若收其壮健者为兵将,使余者复为良民,如此一来,有心为恶者,有角、宝、梁为先例,无心为恶者,感国家之宽仁,岂不美哉?”
朱儁听罢,心中不快,冷笑道:“若似玄德之言,张角等人已有前例,曼成之辈,自应缩首潜身避祸,如何又起干戈,复乱南阳?”
“这……”刘备一时语塞,正待细细寻思应对,忽听帐外有人大笑,其声雄浑,恍如虎啸:“得闻名士一语,恍然别开天地!上虞朱公,果然不负盛名。”
帐帘掀处,一条大汉虎步而入,观其形貌,广额阔面,虎体熊腰,约摸三十上下年纪,举动间气宇非凡,把眼往朱儁、刘备一扫,长揖到地:“富春孙坚,拜见朱公!”
朱儁大笑:“文台,吾等候汝久矣!玄德,此乃孙坚孙文台,吴郡富春人氏,乃是孙武子之后,十七岁时便逐杀海贼,由是扬名,郡中举其为校尉;后有会稽妖人许昌造反,聚众数万,文台招募勇士千人,一举破之,立任盐渎丞,又除盱眙丞、下邳丞,如今奉朝廷之命,引淮泗精兵一千五百余人,前来助战。”
刘备一听,心中登时有数:朱儁乃是会稽郡上虞县人士,吴郡、会稽郡,同属扬州,本为一郡,数十年前方才划为两郡,而富春、上虞,更是相隔咫尺,这两人着实可算为乡党,亦都是本地世家望族。
朱儁又对孙坚道:“文台,此乃刘备刘玄德,涿郡涿县人氏,曾求学于卢子干,麾下一众兄弟,都是罕见英杰,转战幽、青、冀、豫数州,立下功劳不浅!你二人都是后起之秀,正当多多亲近。”
说话间,心中不由暗悔:早知孙文台要来我部下,却不该让程普追随刘备!同乡后进,吾岂能不多加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