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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23寝室召开培训大会的时候，陈函正在做吴青峰工作。
“青峰，现在不是我不想和他谈，是主动权在人家手上，我也没办法。”
“函哥，那也不能让李成上门道歉啊，我们连自己人都护不住，以后还怎么带团队？”
“青峰，你要搞清楚一点，你让李成去警告对方，没让他们动手打人，是他们先把事情办砸了。”
“他们没动手打人，只是推了一下那个小个子，谁知道他身子弱，一推就倒。”
陈函叹口气，心想踏马的，最近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吴青峰，现在是老子在给你擦屁股，你搞不定李成，你滚远点，我来找他说。”
“函哥...”
吴青峰犹豫着说了个主意：“即便李成去道歉了，学校也不可能取消他们卖电话卡的事，我们回不到以前了。不如...不如我们和他们对着干，他们卖80，我们卖79。”
“79？就1块钱的差价，有人愿意做？”
吴青峰硬着头皮继续建议：“函哥，从你那拿卡的价能不能少点，76...77也行啊。”
陈函盯着自己手下的干事，面色渐渐凝重。
“你踏马的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煾？”
吴青峰咬着牙说：“函哥，如果不这样，我们卖卡的生意就全丢了，丢了一分钱都赚不到，还不如和他们拼到底。”
“拼到底...”陈函很无奈，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拼到底。
商人以利为先，价格战是杀敌1000，自损800的事。
在学校做生意和社会不同，社会上用价格战干死对手，抢占市场后还可以慢慢抬价。
可学生能在学校呆几年？
即便自己念的是本校的研究生，但吴青峰他们是会毕业的，到时候自己还有时间和精力重建营销体系吗？
除非...
陈函眼里闪过精光，除非自己利用高淼他们这条线，把兼职方案纳入学生会管理，永远地延续下去。
这样我只需要对接学生会供货即可，最多再让老王插一脚...
只是这么一来...
陈函看了眼正等着他同意的吴青峰，有些下不了狠心。
把这些跟了自己一年多的人甩掉，是不是太让人寒心了？
他闭上眼想了一会，做最后的努力。
“青峰，你就不能劝劝李成吗？本来也是他做的不对。”
“函哥，我早劝过了，要是能劝得动，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陈函突然暴怒：“你踏马的是怎么劝的？你不会逼他吗？他踏马的不道歉，就等着背处分！”
吴青峰被骂得狗血喷头，张张嘴不敢解释。
“算了算了。”陈函怒气陡然泄去，站起身朝外走：“这件事先这么着吧，我想想再说。”
“函哥...”吴青峰追出去，看见陈函挥挥手，只能悻悻站住。
“踏马的比！”他狠狠地往门上捣了一拳，心里升起许多恶念。
陈函走到阳光下，站着感受了一下春天的暖风，平复心情的同时也有了决断。
第二天，他先去校团委办公室见王书记，拐弯抹角地提出，最好能让学生会来主导贫困生卖电话卡，事情才能长远正规。
“小陈，你的建议不错，不过这件事你找我没用。”王书记笑着给他解释：“你先和土木学院团委的关书记聊聊。”
“关书记？这件事不是应该归王书记您领导的嘛？找土木那边不合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