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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茶楼里食客不少，端着从自助区取来的食盘在走廊穿行。
不时还有孩子玩耍打闹。
隔着木雕屏风，高淼看了眼路过的人，转回头轻笑一声：“那只能说明你叔叔的渠道不行。”
陈函喝口茶，平息掉心头窜起的怒火。
“高淼，怎么说呢，之前的事确实有我的责任，但生意归生意，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呵呵，如果我意气用事，你觉得我今天会坐在这里吗？”
陈函再喝口茶，放下茶杯后说：“76块9，我只能给到这么多。”
“再减点吧，你这么大的部长，才让1毛钱？”
......
两人无聊的拉锯了半个小时，期间各自拍桌子威胁不谈2次，最终把价格定在76.48。
漫长的价格谈判结束，陈函试探着说出第二个请求。
“选择兼职人员的事，能交给学生会吗？毕竟学生会更有管理经验。”
高淼呵呵乐道：“陈部长是担心我管的人，会像你的人一样？”
陈函摸摸茶杯，退而求其次：“那等你毕业以后，再把事情交给学生会，这总行了吧。”
“再说，我才大二，离毕业还有两年多。”
陈函点点头，给高淼的茶杯满上，虚心请教。
“你是怎么想到要在宿舍楼设点出售电话卡的？”
“哦，这个嘛...”
高淼本待说些高大上的名人名言装逼。
但又想到万一这个世界没有对应的人，自己的逼就装过了。
于是，他转而说了点接地气的话。
“陈部长，既然你做了一年多的电话卡生意，应该知道哪个院系的男生买电话卡最多。”
陈函一愣，想了想回答：“计信学院？”
“没错，特别是计算机专业的男生，是用电话卡的大户。”
高淼见他若有所思，也不藏私，继续解说：“我也是在扫楼推销电话卡的过程中发现的。
计算机科学与技术是咱们学校的大专业，全系2000多号人，80%是男生。
计算机系上网比其他专业的同学多，和女网友交往的机会也就多了。”
陈函点点头，他能从大一新生里发掘出吴青峰，正因为吴青峰是计算机专业，方便在学院内推广销售电话卡。
“陈部长是有女朋友的人，应该知道和女朋友聊天聊到一半，那种心痒难耐的感觉吧。
试想一下，如果你和女生聊的正开心，电话卡却没钱了。
你是会等上门推销的人来，还是会主动上门买张卡呢？”
“原来如此！”
陈函感叹道：“营销是发现需求，满足需求的过程，营销学之父菲利普·科特勒的话诚不我欺。”
“...你...还真是个人才。”高淼很郁闷，连朕的台词都敢抢，反了你了！
“呵呵，谢谢夸奖。”
陈函举杯，以茶代酒敬了一杯：“感谢指点，你手上的卡大概什么时候能卖完？”
“要过几天，给我个电话，到时候我联系你。”
从茶楼出来，返回寝室的路上，高淼盘算明天要不要跟朱江龙一起去电子城见何老板。
他刚才没说实话，其实他手上的卡今天可能就卖完了。
毕竟现在生意扩张到南北两区，覆盖3万多男生。
头两天就卖了两百张，更别说周末的生意会更好一点。
一张120元面值的电话卡，换算成长途电话是600分钟，用猫拨号上网则是30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