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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不比北方,南方富饶,世家多年积累下来,人丁兴旺,家家都有护院壮丁,加上您之前在北平弄出的那动静,大家打听清楚了,怕是非常难办,容易激起民变,到时候万一整个南直隶十四府都闹起来,这事情收不了场。”
原本蹇义是不想趟这趟浑水,他就想睁只眼闭只眼,李逍搞成什么样子,那都是他的责任,怪不到自己头上。
现在李逍这么搞自己,又是尚方宝剑,又是扎针的,他只能如实相告,不然被弄瘫痪了,后悔都来不及。
“你是说,整个南直隶都会闹起来?不可能,怎么可能如此齐心,这是有人暗中组织?是谁?”李逍问道。
蹇义本来只是提醒一下,没想到这李逍心如细发,立马就捕捉到了信息,急忙解释道:“这只是下官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哎呀”李逍揉了揉太阳穴,故作痛苦表情:“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这拔针的循序是怎么来自,记不清了.”
这可把蹇义吓得不轻,苦笑道:“国师,瞧您说的,您才三十多,怎么会老呢下官又想起来了。”
李逍道:“想起什么了?”
蹇义道:“好像的确有人组织,是个什么‘梁先生’搞了个什么雷雨会谈,哎,下面那群人说风就是雨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梁先生?”李逍微微蹙眉,在脑海搜索这个名字,却发现没什么印象,看向李景隆道:“这南京城有姓梁的大家族吗?”
李景隆自小南京城长大,也是没回想起来,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
李逍看向蹇义,这老头绝对知道什么,故技重施,又揉起了太阳穴。
蹇义一个头两个大,哀求道:“国师大人呐,你就别为难下官了,下官真的不清楚啊,都是道听途说的.您要是变法就变法嘛,下官这眼看就要告老回乡了,得罪了这几十个家族的人,怕是您若是变法没成,拍拍屁股走了,下官走不掉啊.”
蹇义也怕死,别看他是正二品的大官,要是得罪的人太多,人家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他。
一个收了买命钱不怕死的流民拿块砖头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李逍微微一笑,打算今天就放过他。
毕竟也不能折腾的太狠,强扭的瓜不甜。
他起身道:“蹇尚书,那可是多谢你了,你放心,今天你说的话,没人知道,本国师的嘴巴严实着呢。”
听到这话,蹇义松了口气。
“来,帮你拔针。”
“国师,小心些啊,下官可是忠臣,您干啥下官都支持”
李逍将银针一一拔出,随后将皮革包收了回来,拍拍手道:“蹇尚书,感觉如何?”
蹇义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果然有所不同。
刚才他一心顾着说话,现在才发现身上热得发烫。
“有些发热。”蹇义道。
李逍道:“热就对了,本国师的医术如假包换。”
说完,看向李景隆道:“是吧,曹国公。”
李景隆点头道:“是啊,国师的医术厉害得很,几个月前给我扎了两次,效果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