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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引发了新的疑问。如果那么一点点的动静都会吸引那可怖的东西,那么在我们上升到那简陋的避难所之前,为什噩么没有受到攻击?而且当时引路人和我们处在同一方向,那么很有可能是——
一瞬间,被我们忽略了许久的任务突然间跃入我们的脑海。我们想起了那将我们拖入深渊的任务。乔纳森和我几乎是同时意识到,如果我们的队伍被困在了这里,没有理由不相信还更多人被困在了这一空间之中,包括我们的敌人。与此同时,我们悲哀地发现我们并没有选择。这令乔纳森感到不快。他用蹩脚的中文多次向我表达了担忧。他对我们这位新朋友明显不太信任。说实在,我也很不喜欢这种不能把握自己命运的感觉。
在运用同样的方法降落到一条甬道之后,我们三人开始了漫长的匍匐前行。这里的空间及其狭小,甚至在某些地方,我们不得不爬过已经坍塌了一半的砖石,拨开厚厚的蜘蛛网,防止我们的火把突然间熄灭。有时,收到震动而掉下的沙土劈头盖脸地打在我们的头上,其中夹杂着某些沙漠地区特有的昆虫。斑驳的砖石似乎在诉说着一段被尘封已久的,而我们的引路人不愿诉说的往事。
我们的引路人很少说话,因此我和乔纳森有大把的时间进行交谈。焦点自然大部分集中在这座奇妙的建筑和那位神秘的引路人身上。前期的情报完全没有提及这幢宏伟建筑的存在,因为它的大小一定远超我们目标所在的那幢清真寺,这将会使其根本不可能在侦查手段下隐形。至于藏在地下的可能性也几乎不存在。我曾在牢房中亲眼看见过这建筑外面得月光,这也印证了我们身处地面而不是更深的地下。
“还有一种可能。”乔纳森突然说,“你可能会觉得我疯了。”
此时我们终于爬出了那狭长的甬道,来到一处宽广的空间。四周的墙壁凹凸不平,布满了各种已经失活的组织器官。整个殿堂——比起这个称呼,我更愿意称其为某种巨大生物的腹腔——便是由这些肌肉组织攀附在墙面上建立起来的。如果要比较的话,就跟你之前玩的那个SCORN的游戏demo一个感觉。在我们行进的过程中,各种黏糊糊的声音在我们脚下作响。要不是引路人在前面不慌不忙地带路,我们有一种下一秒便会命丧黄泉的感觉。
“这一切已经疯了,所以说吧。”我小心地跨过一条像是树根的玩意儿,然后发现它实际上是一条已经硬化的颈动脉。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处于一种有些恍惚的状态。长时间的高度紧张已经让我的大脑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危机应对上,根本没有考虑接下来会听到什么。
“我觉得,我们已经不在地球上了。”
“哦……什么?”我猛然间清醒过来,停下脚步,看着乔纳森那张被蓝色火光映照得有些惨白的脸。他的嘴抽动le一下,然后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不在‘我们的’地球上了。”
“你他妈绝对是疯了。”我说,“你的想象力太旺盛了,记得吗?”
“绝对没有。”他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一个黑色徽章,递给我,“你知道我说的都是对的。”
我皱着眉头把那徽章接了过来,看见上面有个由两个同心圆和三根向心箭头组成的图案。
“SCP基金会。”他看着那徽章,抬起头来,眼中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活泼,“我们面对的东西,就是我工作锁面对的东西的一部分。徐,我知道你有点难以接受,但是——”
我得承认当时我握住了枪,“所以你是什么,间谍?特工?”
“特工。”他突然一改之前的蹩脚,用流畅的中文对我说,“实际上我知道我们此行可能会面对什么,但——”
我脑袋突然嗡的一声。“你知道?你他妈的知道?”我压着嗓子吼,“你看到弗洛伊德怎么死的了吗?还有那个GCP?你现在他妈告诉我说你知道我们会碰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