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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突然尖叫起来。一声枪响接踵而至,回音在博物馆回荡着,人群又陷入寂静之中。你闻到了火药味,但根本无法透过布袋分辨发生了什么。有人死了?还是这些拿枪的人只是在单纯示威?还是已经开始交火了?这些人都不知道。人为刀俎,你为鱼肉。这种恐惧的空虚感已经将你的理智几乎蚕食殆尽,只剩下唯命是从的麻木。
活下去,这是你最优先的事情,也是唯一的事情。你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个被击毙的保镖的身影。你还不知道叫什么。GOC有时候不会将事情全盘托出。是啊,是啊,老谜语人了。
此时此刻你的心中有点恼火,自己只是普通的外交官,为何会被卷入这场恐怖袭击当中?但转念一想,或许你就是造成这次恐怖袭击的本人,你不禁感到无比愧疚,但这股愧疚很快被恐惧所掩盖
“好了——起来!所有人!”一个声音喊。人群中有什么人惊呼了一声。你的脑子已经习惯了周围的啜泣声,因此这声惊呼如划破黑夜的闪电一般耀眼。你被架住胳膊站了起来。两腿因为长时间的坐姿早已麻木,酥麻的感觉随着血液的回流逐渐褪去,留下最后一丝痛感之后甩手走人。你感受着腋下带来的支撑,竟微微有一丝感激。你停了下来,感受到了后面的墙壁,于是伸出手扶着它。
“听好了,你们这帮不列颠混蛋。你们的政府同意了我们的条件,所以你们全都他妈的自由了。现在滚出去——什么?”
你听到了一阵低沉的交谈声,便试图分辨那是什么。作为GOC的外交人员,你时常接触来自不同地区的人。你听出了那没有元音的语言——那是希伯来语。有个人死了……是谁?不知道。你只能听见旁边其他人的脚步声。
不不……等一下,其他人在走……但你没有动!你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的事实。你想要发声,但却发现自己没有这个力量。你听到人群走了出去。但博物馆里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减少。
你感觉脑子里那跟线已经处于一触即溃的边缘。你拼命抑制着呼吸,等待着最后一根稻草降临。
当那位GOC的高官,也就是弄的整个英国政府鸡犬不宁的“联合国官员”快要窒息之前,监控室内的弗洛拉正把一个恐怖分子尸体从椅子上搬下去。从现在开始他们只有两分钟。她完全相信自己的团长克里斯已经率队潜入了这里,正在按照计划逐个进行突破。
好吧,好吧。她走过去检查那家伙身上的装备。一把AK74U,三个弹匣。不多,但够。她转过身去,用自己的P220向着地面上的尸体又补了一枪。
“没必要。”门外的金发男子说,“真的没必要。”
“我需要你在这里守着。尽量拖延时间。”弗洛拉把AK交给自己的队友,“保持高水准,丹尼尔。我们指望你了。”
离开了监控室,弗洛拉对周遭做了个快速扫描,挥了挥手,四个身影随即跟上。她能够感知到一支队伍正从自己后方一楼的ButeHall朝着亨特博物馆的后门移动。他们手中的HK416A5已经表明了他们SAS成员的身份。
现在这群狼能做的就是沿着当前建筑二楼回廊快速移动到亨特博物馆的二层入口。麻烦的情况在于,由于并没有沟通,弗洛拉并不知道克里斯上尉打算做什么。但就目前的情况,他们应当是要前往一层待命。
时间紧迫,必须想办法尽快通知他们自己的存在。为此弗洛拉甚至放弃了搜索前进,直接以低姿态快步跑过这一段距离。被誉为现实版“霍格沃兹”的格拉斯哥大学处处都充满着厚重的历史气息。各色的地毯,古典的吊灯——但这些士兵并没有性质去关注这些。他们做的只是按照队列,举着自己的手枪警戒不同的方向,尽可能快地前进。当弗洛拉率领着其他的“狼群”跑过一个直角转弯的时候,她正好发现夕阳正照在走廊上。于是她灵机一动,确认周围没有敌方个体之后,她解下反带的手表,将太阳光反射到了搁这草坪的一楼的走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