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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寇准心系烈士遗孤,坚决回到朝中。
后来打听之下,得知张军头的儿女已经长大成人,还都已经嫁娶,寇准闻之老怀安慰。
只是在寻找张大人的独女时,却怎么都找不到。
经过一番打听方才得知,受命抚养张大人独女的那一家人在几年前得了重病,恐怕不久于人世。
无奈只能将那女孩送入一家青楼,托给了一位同族的鸨娘,再后来便全无消息了。
寇准无奈,只能亲手绘制了张夫人的画像,让门人左右寻遍全国各地的秦楼楚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位和张夫人眉眼相似的适龄姑娘。
皇天不负有心人。
经过不懈的寻找,寇准如愿在开封的一幢青楼内找到了那位姑娘。
而这时的姑娘,已经成了名动京师的花魁。
尽管寇准知道,以歌舞而悦人者,自古以来就不是什么高贵的职业。
但想到自己同样在宦海中沉浮,也免不得要为张大人的千金感到高兴,因为她没有在父母蒙冤受屈的仇恨中消沉下去,而是活得光彩照人。
张师师泫然若泣地将故事讲完,说她是到最后才知道恩人的姓名,此生再无遗憾云云。
柳铭章听完一阵沉默。
这时张师师突然脸色一变,抹去脸上挂着的泪痕笑吟吟地对柳铭章道:“怎样?我这身世编得还不错吧?”
看到眼前这位花魁小姐姐如此千机百变,柳铭章不禁喷笑了一声,心头郁结的阴霾散了不少。
不过他知道,尽管眼前花魁小姐姐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依然坚信对方说的这个故事是真实发生的,否则绝不会这么悱恻动人。
想到这里,柳铭章下意识发出一声叹息,嘴上说道:“卿本佳人……”
不料张师师一拍桌子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大喝道:
“好你个柳铭章!枉我视你为知己,你却想劝我从良?”
柳铭章没想到自己酝酿的满腹话语被这一声娇喝打断,顿时张大了嘴,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满脸歉意道:“好好好。那我们换个话题好了。”
“那还差不多。唔……不如讲讲你的故事吧?怎样怎样?我的柳郎,侬家可是很想知道的呢!不过在那之前你得把酒喝了,罚酒三倍,可不许抵赖!”
张师师一改先前冷峻神色,将凳子挪到柳铭章右侧,不停摇晃着他的手臂,又变成一副撒娇蛮不讲理的模样。
一个晚上下来,花魁小姐姐的暖阁中不停传出欢声笑语,期间侍女湘儿又端来了三个五斤装的大坛黄酒,都被柳铭章和张师师一饮而空。
直到子夜降临时,花魁姑娘脸色微醺,手捧杯盏迈着杨太真的步子翩翩起舞,以优美的秦腔将一首《西江月》念得婉转悠扬。
其词道:
“一种何其轻薄,三眠情意偏多。飞花舞絮弄春和。全没些儿定个。”
“踪迹岂容收拾,風流无处消磨,依依接取手亲挼。永结同心向我。”
柳铭章在一旁用筷子敲着桌上的碟碗,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给小姐姐的歌舞配上了几段简单的和弦调子。
这几个调子是他从老教授那里学来的,敲得难免有些走调。
但往往,
人在带着七八分醉意时,音阶越是走调,便越会觉得梵音回响,浑然像是入了海底神仙境。
看着那水晶宫阙缓缓浮现,廊前帷幕如碧水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