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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我报刑侦得了,学什么历史啊!”
看到开封府衙役远远跑过来叫住,柳铭章一脸苦笑。
跟随衙役一路小跑,在柳铭章跑得气喘吁吁的时候,远远看到东门外一众衙役将一座数十户的村落围了起来。
衙役亮出了身份腰牌带同柳铭章来到案发现场时,只看到那一户人家早已翻得凌乱不堪,受害者正躺在一旁的石板上接受仵作的止血抢救。
饶是开封府的仵作,手上的抢救医术也不太够用,判官崔判官连忙又找来了几位郎中,忙活了好一阵才勉强止血,目前尚处在昏迷中。
见柳铭章赶到,其中一位姓易的捕头向柳铭章抱拳施礼,他正调集周边人手维持现场秩序,将好事的村民暂时疏散,以免破坏现场。
柳铭章走到了案发现场外探头往里面看,发现现场有打斗的痕迹,锅碗瓢盆掉得满地都是。
这时房中突然传出轻微响动,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站起身来,手中拿着一叠蔡侯纸,上面画着从现场拓下疑似是行凶者的脚印。
柳铭章有些疑惑,因为眼前这个人他先前没有见过,便转身对易捕头问道:“这位是?”
易捕头随口道:
“这位孟先生是武学大家,多年来为开封府武斗案破获帮助良多,参军未曾见过。”
只见孟先生来到柳铭章面前,微微躬身道:
“老夫孟若虚,听闻司法参军年纪轻轻,梳理积案的效率极快。心下有些敬佩,待此案了结,愿向参军讨教。”
柳铭章听罢顿时瞪大了眼睛,要是眼前这个孟若虚,真的是他认知中的孟若虚,那可是一条大腿。
呆傻地站在原地良久,只听到孟若虚对崔判官分析了一通,基本还原了现场打斗的全部过程,同时周围搜集情况的衙役也陆续赶回来报告情况。
原来这户人家是个孤寡老人,姓张,年纪五十有六,四十多年前家乡遭黄河泛滥淹没,最后只剩下他一人来到开封府。
又逢当时太宗皇帝登基大赦天下,这老张分得一块地便在此安居住了下来。
时间一晃过去了二十年,直到他年近四十都尚未娶妻,见他多年勤勤恳恳,便由村长作保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对方父母曾给高门大户伺候了大半辈子,和他也算门当户对。
不料在产子时那房妻子遭遇了难产,最终留下一个男婴便撒手人寰,只留下老张和那名张姓男婴在世上苦苦相依。
后来老张继续种田,他的儿子长大后则替他服徭役,余下时间大多是为京城中的大户人家打工。
按理说这样的身世最不应该被歹徒惦记,毕竟种了几十年的田,在这看天吃饭的年头,加上檀渊之盟签订前外有战火不断威胁,内有黄河不时泛滥,说一句家无余财也不为过。
对于柳铭章提出的疑惑,易捕头倒提出了不同的见解,他觉得,正是因为像老张这样的农民,在村里没有家族族群在背后支撑,才最容易被歹人惦记。
可惜现场留下的证据太少,一时间难以做出判断。
这时老张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崔判官连忙询问老张有没有看清行凶者的长相,老张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
看着崔判官这不急不缓的问讯,柳铭章在一旁实在着急,正想上前追问时,却被易捕头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