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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九前几日晌午,京师东门外村落发生一起持刀行凶案,幸得村民及时报官救回苦主。次日巳时便有人击鼓报案,指认苦主之子是此案凶手后便消失隐匿,意图引导开封府误判。臣和李相的看法一致,都认为有人想要谋夺苦主的家财田产,设下毒计构陷苦主的儿子恶逆,鉴于主谋用心之险恶,臣以为应给开封府增派人手,助其揪住背后主谋。”
这时丁谓却出列说道:“开封府地处京畿,乃我大宋官员最多的府衙,置吏已有六百,王相此举是否过于小题大做?”
丁谓的话才刚说完,便引得十几位官员出言附和,隐隐有占据了舆论高地之势。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吕夷简却出言说道:
“臣听闻,李相月前以无衔的九品职任用了一名年轻的司法参军,此人梳理案件的效率极高。臣以为,可依丁相所述无须增派人手,下谕旨限期开封府一月之内查清此案。”
王曾闻言不禁皱眉看了吕夷简一眼,但碍于吕夷简一直中立的身份不好再次反驳,于是太后同意降下懿旨,责令开封府各衙恪尽职守,争取在一个月内破获凶案。
直到散朝以后,在出宫的道路上王曾才把吕夷简叫住道:“吕相今日之举,可是要和丁党同流?”
吕夷简转身微微一笑,翻盖玉笏于手背对王曾作揖后说道:
“王相说笑了,夷简只是想看看李相的眼光如何。虽说是有职无衔的九品,却也是朝廷狱吏。若是手上没有真才实学,此举能助李相看清此人庸碌,亦能算夷简一桩小小功德吧?”
看吕夷简将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就连王曾都挑不出半点毛病来,只能面无表情地向其辞行告退。
不过,这时若是柳铭章在场的话,恐怕会大骂吕夷简过河拆桥,或许还会写一首别的什么诗词,将他老夫少妻、家庭美满的事情暗中传扬出去。
而在另一边,丁谓也是一脸不解,回身看到后方祖士衡跟了上来便小声问道:“今日之前,你私下见过吕相了?”
“并无。”祖士衡愣了愣后答道:“士衡也不知,为何吕相会突然出言附和责令开封府的建议。”
“唔……莫否是吕相想通了?”
丁谓捋了捋胡须,对身边几位官员道:“这几日你们替我安排一下,在得月楼或者北山书院摆上一桌宴请吕相,看他如何应对。”
周边一众官员听到丁谓的话纷纷大笑了起来,只有祖士衡说道:“得月楼名声太艳,只怕吕相辞绝不来。”
“说得也是,听闻吕相那美娇妻知情识趣,与他婚后琴瑟想和,还是定在北山书院吧。”
丁谓想了想后说道,不过很快又问道:“责令开封府限期破案一事,若是纯粹向寇党发难尚可,你确定无利益勾连?”
祖士衡一愣,不知道丁谓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后说道:“士衡再三确认过,并无利益勾连,请丁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