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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柳铭章回到开封府时,便看到李迪又把大口大口的箱子搬了出来,似乎在收拾行礼准备卷铺盖走人。
于是上前问道:“李相,您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这段时间正值事多,随着柳铭章暗中布局接连发动,轰向丁谓的第一声炮响,各级官员都忍了丁谓太久,纷纷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
期间更是查到一个叫刘徳妙的女道士经常出入丁府,据热心的开封市民透露,丁谓的儿子丁玘似乎跟她有一手。
因为那日丁玘和她同坐于车中出城打醮时,不但有人看到车上发出异常晃动,还有人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浪浪唤叫声……只是更具体细节还需暗中查察。
这一个接一个的大瓜冒出来可谓热闹非凡,加上辽国使臣快到了,按理最不应该调动的就是开封府才是。
可不知道为什么,李迪把所有能搬的东西全都塞进了木箱子,一共二十余口装得满满的,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这时李迪默默从一口木箱中翻出了一个纸筒拧开,倒出了一卷黄纸给柳铭章递过来道:
“朝廷的调令下来了,调我到郓州出任知州。”
柳铭章一把抢过那卷吏部调令展开查看,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大顺风的局面为何突然会变成这样。
“唉!你不会认为我辞去相位太后是一点都不追究吧?”这时李迪叹息着说道:
“没有私下和太后请辞便公然辞相,就算太后不追究,监察御史们也会上表弹劾。太后任我为开封知府只是权宜之计,等到吏部安排妥当,该来的总会来。”
“如今大功即将告成,你就这么调走……你调走了,要是新任知府压下此事不再追查,那又当如何?”
这下柳铭章彻底急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在很多时候都是李迪的功劳,若不是他动用了他的各级人脉全力纠察,柳铭章根本不可能借着这桩案子掀起这么大的浪,更不可能查到真正威胁到丁谓的线索。
要是做了这么多事都不让李迪见证丁谓的败亡之日,岂不是老天都瞎了眼?
“他应该不会党附丁谓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李迪微笑着从柳铭章手上拿回了那纸调令后,缓缓走到府衙外望向渐渐西去的太阳,有些落寞地说道:
“你办事雷厉风行不拘一格,看似举止荒诞实则保有底线,能和你共事两个月我已心足,想来那寇老西年轻时也不过如此吧。”
听到李迪的后半句话柳铭章愣了愣,许久才回过神来问道:“他?新任的开封知府是谁?”
“新任知府的任免谕令就在案上。”李迪回过身来指着府衙公案说着,又对柳铭章说道:
“如今非常局势,寇相在朝中树敌太多,他的推荐信未必管用,今日闲暇我又给你写了一封让人交予你。新任知府是个务实的人,只要你好好从事,该能给你谋个正经的官衔。”
见李迪说了半天都没透露是谁,柳铭章索性走到公案前抓起卷轴打开查看。
说起繁体字这件事,从来都是他认识繁体字繁体字不认识他,通常十个里只认八个九个,总有那么一两个横看竖看不知道叫啥。
不过这次这个新任知府的名字柳铭章倒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因为这两个字没有繁简之分,伍子胥的胥,偃月刀的偃。
看着“胥偃”这个名字,柳铭章总觉得在哪看到过,想了想,突然脑海中像是有个点着的鱼雷炸了一坨牛粪……
“握艹!”
“这特么不是欧阳修的老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