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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柳铭章专门称过,确认是六百克无误。
棉花不管在什么时代都属于国家战略物质,一斤粗绵制成棉绒通常只能剩下四两。
柳铭章资历上浅,只有一期的度支,制衣局对此也十分为难,无奈之下他只能自掏腰包又买了几斤棉花才把衣服做好。
和他相比,孙彬就显得从容许多,尽管身上衣衫单薄却不惧寒冬,这大概就是武人和文人的差别吧。
和孙彬一起来到胥偃的家宅,柳铭章感到十分疑惑,因为这个地方实在太过僻静,根本不像一个二品官员该有的府邸。
胥偃的家被一面不足两米五的矮墙环绕,里头有四幢平房,三幢围着前院,还有一幢在后院。
远远看去和一旁的平民老百姓家没什么区别,只有院中东南角那颗四五米高的老树让这座小院落看起来有些不同。
敲了半天没见有人应声,柳铭章轻轻一推发现们没有上锁,便将脑袋从门缝里探了进去。
对于柳铭章的无礼举动,孙彬下意识想制止。
但经过一个多月的接触,他发现自己这个顶头上司办起事来经常不照常理,甚至可以说是离经叛道,忍了忍还是没有劝阻。
们被推开后,柳铭章率先进入庭院中,这时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走上前来对他行礼道:“我家少爷吩咐了,若有贵客前来便直接引到后院,两位随我来。”
“少……爷?”
在柳铭章看来,这是个十足装逼的称呼。
在宋朝,若是祖上没给自己留个几千亩良田都不敢让下人这么称呼自己。
跟着老人穿过房舍来到后院,只看到院中一棵两米高的枣树下摆着一张躺椅,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卷缩在被褥中睡大觉。
看到眼前这一幕柳铭章彻底惊了,他觉得他都够牛逼的,但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似乎比他还要牛逼。
就算一路赶来舟车劳顿,好好的房舍不待非要跑到天寒地冻的屋外睡觉,都不知道应该说他懒还是不懒。
正当老管家准备上前通报的时候,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突然从柳铭章身旁蹿过,快步冲到院中拼命摇晃着躺椅道:“阿爹阿爹,家里来客人了!”
“唔……”
男人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女儿一眼,很快又合上继续假寐道:“来了什么客人呐?”
“下官开封府司法参军柳铭章,有要事禀报新任知府胥偃大人。”柳铭章迈出一步作揖道。
原本他还想稍微客套一下,但看到对方派头这么大,索性直接报出了官职大名,只要把语境变成公事,这下你胥偃总不好推托了吧。
“哈!”
胥偃起身抻了个懒腰,边捡起地上的靴子抖落着说:“我还道第一个上门的会是判官或者六曹,没想到竟是个司法参军。”
“怎么,大人是嫌下官职位太低?”柳铭章显然有些不太高兴。
“噢!那倒没有,只是奇怪李相的治府之法罢了。”胥偃说着,又对自己的女儿道:“玉儿,让你母亲沏些热茶来,爹要和这位柳大人聊些公事,去吧。”
“是,孩儿遵命。”小女孩应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