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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帘幕后的刘太后察觉出了言论不妥,一时间又没想出哪里不妥,只能等堂下会有大臣站出来反驳。
但很奇怪,这时包括王曾和吕夷简在内都没有人站出来反驳,只是安静地听这位纠察使发言,直到他把话说完,朝堂上的气氛安静而又诡异。
直到赵祯开口,才将这安静的气氛打破,赵祯奇怪地问道:
“祖卿家,适才钱卿家当堂指控丁相涉妖,你身为京狱纠察使,既不驳斥钱卿家诬陷,又反对三司会审此案,是否有失职之嫌?”
听到赵祯的话,祖士衡顿时哑口。
宰相王曾立即出列附和道:“官家所言极是,臣以为,正是刑部疏管,才遭至今日之失,臣建议暂时革去祖士衡京狱之职,望太后降谕旨彻查刑部。”
看着晏殊和王曾轮番剪除他的羽翼,整个过程丁谓都没发一言,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用,最大的失败应该是昨天夜里城西道观被开封府悄然袭击,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收到消息,这简直难以想象。
按理说来,和他最不待见的李迪已经贬到了郓州,新任的开封知府胥偃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没准连文书主簿都没认全。
但偏偏在这最意想不到的节骨眼上,突袭道观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还有最让他想不明白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宰相吕夷简。
原本他跟吕夷简的交涉才刚有了些许眉目,对方还堂而皇之地收了自己一把价值千金的焦尾古琴,如今竟然跳出来落井下石?
不,确切的说那已经不叫落井下石,而是亲手将他推到了井里。
另一个则是钱惟演。
钱惟演本是吴越王钱缪的子孙,钱缪在朱温篡唐时或封吴越王。
钱氏一族在整个五代都表现得极其恭顺,不管朝廷大皇旗如何变幻,钱氏都上表称臣,更是从后周开始屡屡出兵协助周廷和宋廷加速统一进程。
丁谓想不明白这个在外人看来最喜欢攀附权贵的异姓王后人,也是铁杆党羽,怎么就会突然倒戈相向。
要不是有钱惟演的指证,他的情况尚且不至于这么被动。
不过即便此时此刻,丁谓依然认为吕夷简和钱惟演不是早有预谋,今日之祸完全是因为昨夜的道观袭击。
没有这次道观袭击,他相信吕夷简和钱惟演根本不可能亲身下场站到他的对立面。
而且他很清楚刘徳妙所在道观的防卫力量,在正常情况下,没有一营禁军根本不可能袭击成功,就算侥幸得手也不可能有命逃出追缴。
偏偏这几日开封府的人手调动都是正常的,每日出动捕快的单次人数都没有超过五十人,如此看来,这里头一定存在异常调动。
有异常调动,那这个案子便还有文章可做。
眼下只要刘徳妙能撑住审讯,不抖落他太多秘密,就不算死局。
想到这里,丁谓举起手中的玉笏对赵祯和刘太后朗声道:“臣也认为应下旨命三司协理,尽早还臣一个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