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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什么问题,你说说看。”
丁谓倒没什么芥蒂,牢中两人完全像是相识已久的老友那般。
“就以才华而论,丁相远胜王钦若,若丁相愿意,完全可以名垂青史。所以铭章实在不知,为何丁相丝毫不为后世名声考虑。”
“哈哈哈哈!”听到柳铭章的问题,丁谓顿时大笑道:
“古往今来士大夫千千万,流芳百世也不过为了帝王家,今日丁谓所作之事,和古往今来的帝王家有何不同?”
“那危月组织又算什么?丁相不会想说,从始至终,你都没做过卖国求荣之事吧?”
对于这种把自身利益凌驾于国家之上的言论,柳铭章根本不想和他讨论,转而问道。
“为什么不呢?”
丁谓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神色,傲然道:
“我丁谓不是王钦若那种无能者,不需要出卖国家来换取自身,相反,正因为有我,宋辽两国的联盟才不至于破裂。”
“这就是丁相想说的吗?”
柳铭章扯了扯嘴角,脸上满是不屑。
丁谓指节敲着酒坛,沉吟了许久后,松了一口气,对柳铭章说起了一些不为人所知的隐秘。
原来在大宋立国伊始,辽国就已经虎视眈眈。
更确切的说,是在朱温篡唐时,北面的契丹就已经趁着中原的混战局势崛起。
可以说是从辽国建立那天,在往后长达一百年中,都存着入主中原之念。
一个国家想在战争中占据主动,情报永远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于是辽国便开始大肆培养情报人员潜入中原地区,以图寻求中原政权最混乱的时机发动进攻。
其中最成功的一次情报,自然是后晋时,契丹趁着中原无暇北固,逼迫石敬瑭割让了燕云十六州。
石敬瑭这一割可谓影响深远,导致山海关以南的大片土地流入契丹人之手。
没有了北长城作为屏障,北宋只能把北境防线枢纽设在大名府一带,也就是一千年后的河北邯郸地区。
在这样的边境态势下,辽国内部滋生了很多战争情报组织。
很长一段时间里,大量边民靠着在战线上走私情报和偷渡两国禁运品来维系基本生活。
或许,这些走私者为了自身安全,还会修炼武技,甚至打造简易兵器和轻制皮甲。
但从檀渊之盟签订开始,这部分边民的财路就断了,迫于无奈,他们只能成为农民,在长时间的耕种中失去了原本保命的技艺。
这时,丁谓有些感慨地讲起了他和宰相寇准的相识相知。
寇准为人非常喜欢推荐贤才,也不知道是跟哪个吕蒙正学来的,但却没学得人家的肚量。
对于丁谓的才能,起初寇准非常赏识,但李沆却对丁谓的钻营媚上十分不齿,屡屡在寇准面前诋毁丁谓。
柳铭章自然知道,有些话说得多了,是个人也会心生反感。
就像一千年后那个时代,一旦丈母娘不喜欢儿媳妇,一哭二闹三上吊,儿子跟儿媳感情再好最终也得分了。
于是在一次部门宴会中,寇准喝汤不慎洒了一点汤汁到自己胡须上,丁谓看到上司出状况,连忙上前要为他整理妆容。
不料寇准却当着众人的面,怒斥丁谓媚上,把一个原本是下属好心的举动变成了大型尴尬现场。
要命的是这话从宰相寇准的嘴里说出,导致许多官员在心里也对丁谓生出了想法,纷纷带上了有色眼镜。
“溜须拍马”中的“溜须”典故,也正是出自寇准和丁谓的真实案例,让丁谓得以名垂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