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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誉,你又花钱了?”
戏志才身着黑色广绣长袍,在正堂一脸茫然的盯着他,一只手抬在半空,动作略微僵直。
“什么意思?”
郭谊俊脸微红。
“我来时,听探报说你风评不错,传言有复圣之风!无论于何地,皆悠然自得,笃心求学,乃吾辈楷模!!”
“伱是不是花钱了?”
这年头,虽说也会对贤人有所敬佩风评,但这种事一般不会穿得这么快。
而以往,为了能够达到快速得些许名声的目的,儒生们或多或少会暗示友人、随从等,将一些事迹传出,慢慢积累名气。
实在不行,就花点,哪怕是请人传呢,也花不了多少。
传就算了,还拿我来对比,说什么与祭酒狂放豪迈不同,实乃是静文之学,当学其心。
“真没有,我岂是那等自欺欺人者,这等事若真做了,岂不是说我不要脸?”
郭谊微微后仰了一下,脸色有淡淡的红晕,但牙齿还是咬得很紧。
【你勤于宣扬声名,引导笃志学风,已经初见成效,你得到了一些声望,同时心志变得坚韧。】
【你获得了一些新的知识,包括但不限于奇巧、机扩制造。】
【天道酬勤】
感受到能力的作用,郭谊在和戏志才对视的时候,脸更红了。
“没有,我真的没有。”
“罢了,”戏志才摆了摆手,走到一侧客位上坐下,懒散的道:“我不过提醒你,此法不可久用,迟早为人所戳穿,到时候难免不好过。”
“而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人人都夸赞你,你自然危险,你自己还去要了個等同言官的职责,若非是有东郡郡臣这个位置保你,你恐怕难以服众。”
郭谊眉头紧锁,思考了许久,大致感受到戏志才这一趟的意思。
走到他面前来微微鞠躬,问道:“那,兄长觉得如何呢?此来不会是就专门跟我提醒这一句吧?”
“那自然不是,我是来告诉你,夏侯元让是刚直之辈,性子刚烈,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治军极其严格,对自己本身的要求极高。”
“这些年,为主公守东郡,带兵无数,在军中非常有威望,他的地位是与子孝将军相差无几的。”
“你若是与他多见,不可任性妄为。”
戏志才坐起身来,神情郑重的道。
这算是勉励教导,他本身比郭谊年长很多,在刚开始见面的时候,的确对郭谊不是很喜欢。
不过,毕竟此一时彼一时,两人早已不是当初冷淡的关系。
戏志才说到此处顿了片刻,又道:“你在东郡与他共事,应当以纠察官吏治下是否严明、军中将校是否贪墨、各级小吏可否中饱私囊为主。”
“至于私底下行径,切莫去管,否则惹人非议。”
郭谊微微一愣,下意识的问道:“就是私底下酗酒作乐,多逛妙馆酒肆,这些就无需察了是吧?”
戏志才老脸一红,默默点头。
“嗯。”
啧,你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个……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人要告知于你,兖州别驾,同样在元让麾下,此人名为陈宫,字公明。”
“他?不过尔尔,我必不与他结交!”郭谊忽而大手一挥,颇为狂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