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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几条街巷，进了同心路的派出所后，交警的态度忽然缓和了许多。
“下次不要再捅这么大篓子了。”
“啊...啊？”伍宇有些发懵，他不知道自己做了啥好事让交警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您...您就别试探我了...”伍宇在警局坐立不安，心里很没底。
“罚款我该交交，求求您千万不要扣我的车。”
“小伙子啊，”刚才那位中年交警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还不明白嘛，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我一个当交警的，能不顾法理通融你？传出去，海市要叫人笑话的。”
正说着话，一位年轻的女警官推门而入，她看见伍宇先是一愣，然后上下仔细打量。加上昨晚的梦，伍宇已经被三个不同的陌生女人审视过了，他不由得心里发毛。
“老马，这年轻人哪来的？”
“嗐，刚才在步行道上犯了点小错，已经批评教育过了。”
“不是，我怎么看他这么眼熟，昨晚我临时去城西分局办事的时候，你是不是带了个小女孩...”
“啊，昂。”伍宇差点把小女孩这茬忘了，等等...小女孩...伍宇突然想起来昨晚自己在城西分局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加上这位女警官的声音听起来也莫名的耳熟，该不会是...
“果然是你！”女警官气不打一处来。她被伍宇当成诈骗电话挂断了无数次，她立刻拨通了城西分局的电话。
“对，是我，丁婉，她还在所里吗？能控制得住吗？那快点带过来，这边联系上她的家属了。”
“等等等等，你们不要误会，我真的只是在路上捡到了她，我不是她的家属，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马和丁婉警官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确信地点了点头。
丁婉：“我理解你的心情，起早贪黑地送外卖的确很辛苦，也没时间照顾自己的家人，我猜你们两个应该是相依为命的吧，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找我们人民警察，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抛下你的妹妹，懂嘛？”
丁警官的话听上去有几分道理，但是——
“谁跟你说我是她哥了？”
“她自己说的啊？一大早起来就哭着喊着要找自己的哥哥，还一直重复你的名字，伍宇。”
...
伍宇坐回椅子上，这回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老马看他面色凝重，“善意地”提醒道
“知道你不容易，没事，可以让你少赔点。”
“赔赔赔钱？为啥？”伍宇猛然想到丁婉在电话里说的话，该不会是...
“是啊，那小闺女起来以后可劲折腾，上蹿下跳的，一共砸坏一张茶几，两张椅子，踢断了派出所供水的水管，砸碎五面玻璃，甚至还咬伤了一位警员，要不是她实在哭闹得厉害，我们也不会这么急切地联系你。”